不是被他这样丢到河里。
沈容道:“是你先算计我的。”
“本王是要你记住本王的名字和身份。”
为了让她记住他,他就可以把她丢河里,这是什么逻辑?
“如果不能让你爱得蚀骨,就让你恨得刻骨铭心!今日开始,你能记住本王?”
“疯子!”沈容啐骂两声,她要游走,却被他死死地握住了胳膊。
沈容气恼不已,抓起他的手,狠狠地一口咬下。
啊——
赵熹一阵怪叫,“你是属狗的?”
快把他的肉给咬下来,这丫头当真够狠的。
他一松手,沈容游走了。
小环伸着手,沈宛闻讯赶来,看着浑身湿透的妹妹,又气又恼,赵熹未免太过了,居然把沈容生生丢河里。
以沈容的性子,只要旁人不惹她,她定不会去招惹麻烦。
沈容大声道:“你动手,我动口,彼此彼此!”
沈宛拿着斗篷站在岸边,看着四处围观的官家太太、姑娘、官家公子们,心下一紧,就算沈容还是小姑娘,也有十岁了,官家千金落水,是不能被人瞧见身体的,不待沈容站好,沈宛一把用斗篷将她裹住:“容儿,少说两句,回头恼了他,再把你丢河里去。”
沈宛与沐雨、小环拥着沈容进了幽兰榭。
幽兰榭有专门供姑娘们更衣、小憩的屋子,今日出门,为防万一,沈宛便给沈容备了套换洗衣衫。
幽兰诗社的社长是永乐公主,副社长是崔鸣凤,二人听说沈容被赵熹丢到河里,齐齐惊住。
永乐公主道:“没瞧错吧?赵国熹皇子把沈五娘丢河里?”
在她的记忆里,赵国质子赵熹一直安分守己,若不是咸城上元棋艺赛,恐怕没人知道他的棋艺不俗。
崔鸣凤沉吟道:“莫不是沈五娘招惹到他?”
潘倩想附和几声,一边的萧二十三娘道:“没呢!熹皇子追着沈五娘问,‘他是谁?’沈五娘唤他‘蓝衣公子’他立时恼了,自报了姓名身份,说要给沈五娘长记性,把人丢下去了。”
萧十三娘道:“公主殿下,熹皇子不会就喜欢欺负小姑娘吧?”
她更想说,尤其是像沈容那般大小的小姑娘,正是蒙懂可爱的时候,对什么都是似懂非懂的模样。
永乐公主微微凝眉,好好儿的,赵熹干嘛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还非让人家记住他,记不住就丢河里,这是什么道理?
赵熹在永乐公主的记忆里,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印象,他很温和,行事沉稳,即不是那种十足的纨绔,更不是智勇双全之人,听说他在赵国并不算是特别出色的皇子,在他上面还有一个胞兄便是赵国太子,可惜在四年前,他那胞兄已仙逝。
在他的后面,他还有一个胞弟,他们兄弟三人皆是赵国皇后所出。
赵国国君还有几个庶出皇子,有比赵熹大的,亦有比他年幼的,据说现下在赵国,最得宠的是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与皇后所出的七皇子,反倒是这个来大周做质子的五皇子,似乎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多时,青松馆那边也听说赵熹干的事。
但他们大多当成赵熹一时拿小姑娘开涮,欺负小姑娘玩儿。
梁宗卿听到时,令同来的小厮去外头买了老姜,并着小厮送往幽兰榭。
沈宛给妹妹换了衣衫,可惜只带了外袍,里头的却没多的,沈容便裹着外袍捂在被子里不动,沈宛拿着帕子给她绞头发,沈宛将事情细细地问了一遍,听罢之后,不解地道:“就因为你说他是蓝衣公子,他就把你丢河里?”
沈容大叫道:“那就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他不是穿蓝衣,唤他蓝衣公子怎了?他居然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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