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到头来,还不是卖个好价罢了。
行至分叉路口,沈容问道:“长姐可却我屋里坐坐?”
“夜深了,你早些歇下,知你近来莫忘习字,我亦安慰,而今识的字也多了,看些传记野史、《大周志》等也是无妨的。只是音律,就当作知晓学习一些,若是喜欢学得精些,若不喜欢会弹三五首曲子便好。”
她没有要将沈容培养着第二个沈宛的意思,沈宛能学得如此多,着实是石氏在世时,给她请了太多的名师,有精通诗词的,有精通琴棋的,更有精通丹青的,可现下的沈家,怎么可能给沈容请这些能人,沈宛只能自己教沈容。
沈容道:“长姐好走。”
沈宛心里微微刺痛:曾经的沈容与她没有这等生疏,从姐姐,再到大姐姐,而今她唤“长姐”,沈容知事了,她原是高兴,可姐妹间总似隔了一层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她舒了一口气,蓦地回首,沈容已进仪方院。
沈容将几本书摆到书案上,没有传记野史,而是一本《大周志》这是写大周风土人情的书,一套有五六本,今儿都被她拿到屋里,上面全都繁复的繁体字,她瞧得有些累,故而看起来比较慢,好一阵才瞧过一页,理解里面所说的意思。
如落叶飘零之音,一个黑影已闪入屋里。
沈容没有回头,她从身投到书上的影子猜到是赵熹。
“昨晚去哪儿了?”
沈容面容微冷,想说:你管我呢?可到底没说出口,而是化成一个不屑的眼神。
赵熹又道:“你到底去哪儿了?”
“被你算计拐走我姐姐,我还要高兴不成?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一宿。”半是娇嗔,半是气恼,她愤愤地瞪了一眼,又翻了一页书。
她会哭?赵熹可不信,在他眼里,这小狐狸是个坚强的女子。
沈宛远嫁,沈容心下不快,但理智又告诉她:沈宛今生未嫁临安王世子,就是最大的庆幸,若不远嫁,沈俊臣就要将沈宛许给二皇子为姬妾,做二皇子的女人又如何比得两心相许的真情来得好。
赵熹看了一侧摆着的几本书,“今儿买的?”
“真当我银子多得很不成,这是长姐从我父亲书房里寻来的。你是来给我送银子的,我可让沐风转给我,你这般深夜造访也不嫌累?”
她用带着稚嫩的童音说着,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书上。
赵熹坐到她的身侧,“我也喜欢看大周志。”
他喜欢,是他有一统天下的宏愿,现在是至德十年,离赵熹发兵攻打代国还剩下三年,离卫国公梁家引来灭门大祸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
沈容取了第二册,拍放到赵熹跟前,“你可以看,别打扰我读书。”
赵熹嬉笑道:“你是打算与你姐姐一样也做个才女?”
“做才女有什么劲,无趣得紧。”
“我怎么听说,明儿你与沈八娘要去桂花诗社,你告诉我实话,你为何要去桂花诗社?”
“我很财迷呀,到了那里,幸许多金多财的姑娘时不时送我些值钱的玩意儿,我不就可以攒嫁妆。我可是少有的重臣嫡女,到了那儿可不就成香钵钵了。早前攒的钱得给我姐姐,我怎么也得给自己攒一点,你说若桂花诗社人人都说有一两件东西,我立马就变成有钱人……”
对他说话,就能讲句真的。
她拿糊弄旁人的话来应对他,他若不是关注她太久,还真被糊弄过去。
小狐狸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坦诚些。
赵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六十万两,你的嫁妆也该够了吧。”
沈容睨了一眼,转而很是意外地道:“你此次赚了三百万两银子?”
“与九皇子联手下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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