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方院给烧了。
潘氏受了惊,潘家三房太太得了消息上门探望,提议请道士驱邪,首先被潘氏给否了,“问过报国寺的住持方丈,说她驱赶不得,只能好好敬养,平日不惊着她,她就不会出来。”
“这可得三年呢……”
“三年就三年罢!她又不是不走,不过是三年后才会离开。”
潘家三位太太先是称奇,后又生出敬畏之心。
沈家到底没请道士和尚来驱邪,只是老太太、沈宝、沈俊来及潘氏都不敢近仪方院,总觉得那地方太过晦气。
潘氏亦不许沈宜往仪方院去,生怕石氏报复到她孩子身上,沈宜原是好奇,听潘氏说得吓人,也不敢去了。
老太太想着潘氏许是被吓怕了,想到李氏每日要喝下一万二千两银子熬成的银水,偏这银水不增不少,天天都要承一遍苦,再不敢打沈宛姐妹的银子,也支字不提石氏留下的家业之事。
沈宝问道:“祖母,那三哥是不是过几日就要抵京了?”
老太太提到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她原想与潘氏借银子,可潘氏说手头没有,又说沈宛给的五万两银子她不敢贪一两,还往里头添了二千两进去,潘氏还与她叫穷。
老太太只是打消了念头寻沈俊臣拿银子,沈俊臣也只说家里没有,沈俊来倒是在外头跑了一遍,最后由老太太做主,为了凑到银子打算娶商贾千金为填房,这回定的是京城安定县首富李家嫡长女李金花,对方倒是承诺了陪嫁三万两银子的嫁妆,可这银子要等李姑娘嫁进沈家才能有。
沈俊来如果去恳求,这银子还是能借出来,可他想到沈宾做的那些事,又听沈俊臣分析了厉害,总觉得这儿子会有碍他升官,那种成了废子的儿子,救回来作甚?他想要儿子,随时都能生,在大房二姨娘传出有孕后,沈俊来的两个通房都有身子了,沈俊来就越发不看重沈宾,一心想早娶了李金花过门。
老太太轻叹一声,“你父亲凑了二千两银子,我这里能凑六千,宝儿,你那儿还能凑出多少来?”
沈宝当即回道:“要救三哥的赎银,怎让我出?”
“你不是他亲妹子?”老太太的语调无端多了三分犀厉。
她待沈宝不好么?沈宾出了事,最该急着救人的就该是沈宝才对。
沈宝咬了咬唇瓣,想拒绝,却又不能,心里一阵肉疼。
老太太道:“把你屋里的银子拢拢。”
“祖母怎不找大伯凑银子?”
沈宛出阁,光是嫁妆就备了五万又二千两银子,现在要救沈宾,不是该寻最有钱的沈俊臣想法子。她就算把所有的首饰都给卖了,最多也就是二千来两银钱。
老太太气得胃疼,自打接到消息,浑身都不舒坦,沈宾是二房三个嫡出孩子里最聪明、机灵的一个,却被李氏生生地给拖累了,“你大伯还不是大太太管着,大太太的银子都给大姑娘置了嫁妆。”
“她置这么多作甚?”
老太太不快地命令道:“把你屋里值钱的东西都取来,能凑多少凑多少。虽说要二万两,可家里把能拿的都拿出来也算尽了心。”
沈宝百般不情愿,回到漱玉阁,挑了不喜欢的首饰。将最喜爱的、最值钱的留下,应付一般地抱着盒子,绕过仪方院去了佛堂。
老太太见她拿了首饰来,“还是亲生的用心,你瞧大房,一个个都置之不理,让人心寒啦!”
老太太让珊瑚去把首饰换成了银子,拿回来的也不过一百八十两银子,还差了许多,“去大老爷那边问问,就说我们凑了八千多两,问他能拿多少出来。”
沈俊臣听说后,知是潘氏不想管,拿了手头的三千多两添进去,在听说阴间对阳间贪官死后灌银水的做法,沈俊臣还真有些怕了,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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