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的低吼:“这是你亲弟弟、亲侄女……”
沈俊臣不为所动,“母亲,你初入京城,我的话你听进去几句?我的吏部左侍郎是如何丢的,害得二弟差一点入不了仕的又是谁?二弟与宝儿回他们自己的家住,就算京城一等一的权贵门阀,兄弟们大了,开宅别住的比比皆是。
母亲想他们,这一年到头的节日多了去,但凡过节,就让他们一家回来说上大半日,吃上几顿饭,若你不放心,你也可以去城西沈宅探望。
他们有他们一家人,你硬是将人家一家人拆开,这算怎么回事?就算沈宪,这才多大的孩子,主意比谁的都大,顶撞我便罢,更是几番顶撞先生。潘家的私塾先生都不愿再教他,放出话来,再让沈宪去私塾,他就要辞职。
我们家宏儿入秋后还上潘家私塾,总不能让他一个半大小子在大房里闲逛,他自己也说,我管不得他,他有亲爹管教,别人的孩子能管吗?
娘可记得,在家乡时,你也曾管过沈氏族里的侄子,不过是训了两回,人家现在还记一个仇恨呢。我虽是大伯,到底隔了一层……”
他说得果决!
既然置了家业,就当让他们另住。
他亦受够了老太太的偏心,也受够了沈俊来父子的胡闹。
沈俊臣道:“二弟拿主意,你若搬过去,今儿,我便将房契、地契都交予你,你若不搬过去,吃我大房、用我大房,也休想让我将这份家业交给你。”
大房虽好,是他大哥的家,并不是他自己的家。
沈俊来这些日子有种寄人篱下之感,到了自家的宅邸,他就是唯一的老爷,管着整个家,如果再想弄几个美娇娘回家,也不会有人再管他。
他一时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怎么想都是回城西沈宅的好,有了家业、店铺好好打理着也能过好日子,何况他还是官儿呢。
沈俊来忙道:“大哥,我搬,现在就搬!今儿就是过来报个信,我这就让人去唤沈宪。宝儿,你也收拾一下,跟我回城西,你大伯说得在理,你有自己的家,怎能再住这里?”
他打了个揖,等着沈俊臣说话。
沈俊臣道:“先搬过去,中秋佳节团圆时,我自会把承诺的房契、地契都交到你手上。”
沈俊来以为现在就能拿到。
沈俊臣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沈俊来答应得太过爽快。
沈宝惨呼一声“祖母”似要赴刑场一般抱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心下泛酸,却又哭不出,只看着这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蛋,忍不住地心疼,“俊臣,阿宝还小,就让她住到及笄。”
“她可不小了,到了议亲之龄。母亲,让她回城西吧,你膝下还有大房的孙女,知事的便有四个,你不喜五姑娘,可宜儿、家薇、家莉也是孝顺乖巧的。”
老太太见他态度坚决,恼道:“你要赶宝儿回去,连我也一道赶走!”
沈俊臣轻叹了一声,“母亲也去城西住一阵子吧,若是住烦了,可以再回来,佛堂会一直给你留着。”他轻叹一声,“沈宝的恶名已经传出去,连外头都有人言,说她害死了二太太,我不能因她一人,累及整个大房的姑娘。”
这,就是他坚持的原因。
沈俊臣又补充了一句,“像沈宝这样的姑娘,若在规矩重些的人家,早就被长辈下令处死,她是二弟的女儿,二弟严加管教吧。”
这不仅是他所想,也是潘氏、韦氏所想,这两家对女儿的管教较严。
沈宝面容微白,大伯在说什么,居然说她这样的就该被长辈处死,他是多厌恨自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了让祖母求情,她都说到那份上了,可大伯竟让祖母也去城西沈宅。
她不要去城西!
那里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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