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虽都是沐家人,可白日很少见面,到底是男女有别,总得遵守大周的习俗。
几人各自散去,沐十郎回屋瞧时,却是沐容写的“明日辰时来寻我,代我送一封信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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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十郎因是男儿,可以约上两三个好友出门玩逛,一早就换了西凉贵族的服饰过来寻沐容,“容容,你今儿要不要买什么东西,我一会儿要与两个朋友出去玩?”
“这封信,你亲自送到这个地方。”
沐十郎接过信,看着上面一个个像鲜活如生命的文字,“这是老祖宗的书法?好特别的字体!”
沐容一把将她拉过,低声道:“交到此人手里,不可耽搁,这是大事。还有,你送完信才许去玩,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这么凶作甚?我们沐家的儿郎,个个都是说一不二。”
沐十郎刚走,阿碧进来道:“姑娘,范大人要考较你的才艺,令你去使臣院。”
沐容穿着一袭西凉贵族女子的衣裙,微微一笑,范大人冷着脸,指了对面的地毯,不错,就是地毯,连个蒲团都没有,大抵是西凉京城贵族的坐法。
沐容别别扭扭地坐下,范大人令范七娘取了棋盘,不到半炷香,范大人就惨败、大败……
范七娘呆愣愣地看着棋局,过了良久,才沉声道:“金三娘说,她的棋艺不如表妹,祖父不信,这才说要……”
范大人没有说话,“再来一局!”
时间,在缓缓地流淌。
沐容已经与范大人下了五局,局局皆是范大人大败,范大人才难压抑自己的平静,“你这棋风,可不像你父亲的沉稳……”
“这些年,九娘把沐家所有棋谱都研究了一遍,祖母不大喜我碰棋,说太伤脑子。”看的棋谱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她的棋艺得益于梁宗卿、白真大师的言传身教。
范大人点了点头,“北齐的箫策、南周的梁宗卿、赵国太子赵熹,这三人皆是天下最出名的棋手。七娘,把那盒子给容容。”
范七娘递过一只木盒子。
范大人问:“你如何估算各人胜算?”
沐容答道:“改日外祖自然会晓,我只问一句,外祖可信我?”
“你是我外孙女,我不信你又信谁去。”他说的是棋艺上,在他看来沐容小小年纪能达到如此棋艺,实在令人惊叹,只怕与那三位顶尖棋手相比,也不会差得太多,“赵熹的棋艺胜过梁宗卿,但今岁梁宗卿不会应赛,相传他去年秋天离京云游,就连他长辈也不知他在何方。”
梁宗卿离家未归,也不知他何时再回,他原一早就要离开大周京城,却因要指点沈容才学,硬是多留了两年。
沐容将手一伸,“外祖,借我几千两银子,待我有了,回头就还你。”
范大人直接被她的话惹蒙了,他在说正事,怎么就扯到借争子的事,她问是否信她,原来是为了借银子,不是说信她会获胜?
范七娘道:“表妹借这么多银子作甚?”
“几千两……很多么?”
不多么?
她们家的姐妹一个月才三两银子,儿郎一个月五两,若取得功名的儿郎,秀才一个月十两、举人一个月二十两,进士为官的一个月家中贴补三十两。这可是几千两,得赚多久才有这么多。
范大人对着外头唤了声“虎头”,立有一个小厮应答一声,不多会就取了五千两大周钱庄所使的银票来。
沐容福了福身,范大人冷声道:“这是要离开?还没考你琴艺如何,七娘,取琴来。”
又弹琴!
好吧,拿人手短,她就弹一曲。
范大人道:“我们得到消息,此次琴艺赛的题目是《沉浮》,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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