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卿新婚,不便久留,告辞回了兴国公府。*琴瑟院,沐容拿了本书,正倚在小榻上读着。听到脚步声,她搁下书,扱上绣鞋,正要起迎,却被他按下,他坐在一侧,声音低沉又温柔,双眸情深款款,“容容。”“嗯。”她应。心头缕缕情丝纠缠翻滚,理不清的爱恨,剪不断的情缘,纵横交织,如一生孽缘,似一世情虐。梁宗卿疯狂地吻上她的脖颈、脸颊、樱桃嘴,将她压在身上,忘我的深吻。内室里,春光正好。窗外,残月如勾,长夜漫漫。沐容半遮着身子,依在他怀里,“玉郎,你真是一头狼,从外头回来就将妾吃干抹净,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告诉她,说北齐求娶,说神医族亦在求娶?梁宗卿拿定主意,不准备提及此事,“容容,你为何选定八月二十八这日完婚?”沐容眨眨双眸,“上次我去寺里给家父做法事,悟明大师告诫于我,我八月不能完婚,会有姻缘劫,一生难求圆满。听人劝,得一半,既然他好心提醒,我怎能不遵照执行……”她在乎他,所以她果决地将完婚吉日定在了八月二十八。梁宗卿吻着她的额头、眉毛,温柔如水。这是他的妻,差一点,她就成别人的妻。世人只晓他拥有角逐天下之才,却不晓他的妻,拥有不亚于他的才华。沐容道:“怎了?”说他没事,她可不信。梁宗卿轻轻地道:“我记得你与我提过,凉帝沉迷女\色,不是真的沉迷,而是中了蛊毒,今日二叔与我提到正统帝的事,我总觉得他们二人有许多相似之处。”沐容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他少有的面露享受之容,“说来听听。”“二叔说,正统帝对美人的手段残忍,不让他尽兴,他就会用嘴撕咬,用鞭抽打,手法种种,令人心惊胆颤,江南有女儿的人家,近来陆续逃往晋、北、赵三国。”沐容用手指凿了凿他的胸口,“你这第一才子怎的道听途说起来,正统帝并非中了蛊毒,而是本性好色,为求尽兴必服五石散。”“正统帝登基以来,沈皇后每半年选美一次,一次从六人到十二人不等,而今更是改到每半年选二十四人,这些美人,能活过一年的少之又少,全都年轻丧命,若非正统帝手段残忍,怎会如此?”沐容轻啐一声“呆子”,拉了衣衫要穿上,却被梁宗卿一把夺过,她不由愠恼道:“榻上小憩当心着凉,去牙床。”她夺衣衫,遮住身子,将衣衫搭放回牙床旁的屏风上,身后突地一暖,梁宗卿从身后抱住了她。他亦有温柔的一面,却从未展现在世人面前。就如现在。他亦有黏上的一面,也会缠人、磨人,甚至可以很主动强势,恨不得将她生拆活吞了去。梁宗卿笑道:“容容,告诉为夫,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的。”沐容舒了一口气,“那些‘死’去的美人,其实并未死。”梁宗卿脱口问道:“莫非沈皇后是未名宗的人?”“她不是未名宗的弟子,未名宗弟子另有其人。”“谁?”沐容勾了勾唇,“你猜呀。”“此人定是在正统帝与沈皇后面前说话有些份量的,沈俊臣?不像,沈俊臣行事风格,可不像未名宗,他要插手救宫中嫔妃、美人,他做不到。难不成,这人在大周后\宫?”梁宗卿一面低语,一面猜测,脑海里电光火石般掠过一道光茫:“樱妃!”沐容没说猜对,也没否认,而是意味深长一笑,“她是沈皇后的表姐,一个海外异族女子。”“莫非还有旁人?”沐容笑了笑,“英年早逝的妃\嫔不是真的死了而是离开。其间死过几人,都是不愿离后宫,身陷宫斗而死的。只要她们愿意离开,未名宗的弟子就会将她们带离周宫。若她们执意追求荣华富贵,未名宗弟子也不会强势带人走。”“正统帝的身边有未名宗弟子,凉帝的身边……”“你当未名宗真的无所不能?凉帝身边没人。正统帝身边的未名宗弟子也是机缘巧合下安顿进去的,至于齐、赵皇宫是否有未名宗弟子,我不得而知,巾帼楼被皇上接掌,我知晓的事都是半年前的。”可她,还是未名宗的少宗主,这是晋帝下的令,如果沐容要做什么事,未名宗弟子必须全力配合。可沐容自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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