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人家给我指点一下,这几位都是世外高人,我们该如何处置。
一个得势就忽视自己,自作主张的儿子;一个是遇上好事难事都请示自己旨意的儿子;但凡是父亲,都会喜欢后者。
可赵然,不明白这道理,依旧觉得赵熹可恶。
偏赵熹每次又说出一大堆的道理,说得赵然当真身无长处。
淳于谱父子离去,赵然进了凤九的院子辞行。
凤九轻叹一声,“你要去蜀地?”
“皇上下了旨,要太子攻江南,我去蜀地领兵,我不能不去。”
凤九悠悠道:“有太子那样的兄弟,你真是不易……”
这话纯粹就是击中赵然的软肋、灵魂深处的痛处,他心下一颤,双眼发红,是啊,他太不易了,同样是做过质子的皇子,可赵熹过得如何?他又过如何?尤其是这几年的赵帝,那是处处看赵熹顺眼得了不得,看他们几个皇子是百般挑惕指责。
在赵帝眼里:赵熹文武兼备,最像他。
像赵帝哪样?像他一样爱美人。
赵熹年纪不大,太子府里的美人不少,在皇子当属第一,他还一身的怪毛病,他看不中的,旁人说得再好,他都嫌丑。
赵然止住没让自己哭出来,“本王原想让公主同行,可……可太子皇兄不许,说蜀地已经有一个诸葛神谋,不能两个都入蜀。公主,太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难侍候,只怕接下来的日子,你不大好过了……”
她同情赵然,赵然反过来同情他。
这什么状况,难道他们像难兄难弟。
凤九笑了。
赵然苦笑。
要说性情,赵熹与赵然可不同,至少赵然还好说话,也会退让,可赵熹这家伙,最爱用的就是强势、霸道,外加胡闹。
赵然走了!
赵熹回来了,赵熹就不是一个能低调的人,换言之,是他做质子时过得太隐忍,回国之后暴发了,爱上了高调张扬,他回来第二天,就在晋边城四下乱转,身边还当了乐凡,走到哪儿都说一声“这是本王的侍妾乐夫人,店里都有什么好东西,全拿出来,本王有的是钱,只要乐娘喜欢,都可以买下。”
乐凡垂眸立在身边,“殿下,妾身已经有好些首饰新裳了。”
“废什么话,本王让你买,你就得买,你不买就是不给本王面子。”
凤九与金轮立在不远处。
金轮道:“公主,这个太子也太奇怪了。”
“不是他奇怪,是我们太正常,我们看他像疯子,他看我们像虚伪。”
金轮拧着眉头,“他真是真命天子?难道真命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用历史的角度,这是君心难测;用我们世外人的看法:但凡想当皇帝的,十个就有九个是疯子。以疯子论说,他就是皇帝里头最疯的疯子,所以他是真命天子……”
皇帝是疯子,为了权势而疯,为美人而疯,为江山而疯,为富贵而疯……什么样的疯者都有。疯得正常些的——明君;疯得血腥者——暴君;疯得迷糊不分是非——昏君。
金轮被凤九的绕着糊涂,“既然疯子才能做皇帝,为甚不直接挑个疯子?”
这丫头是个呆的吧,她就是一形容,居然还十足的信了。
“世间有真疯子与假疯子,那种连爹娘都认不得的,是真疯子;像他那种,叫假疯子。假疯子发疯,这是境界,非常人可学。”
金轮还是不明白,但她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公主不喜欢赵太子?”
“如果可以选择襄助对象,我宁可是赵然,至少赵然还性子温和,可这人根本难通人言。你且瞧着,乐凡娘不愿买,他还非逼人家买东西,不买就是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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