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没手软,迪拜项目频频受阻,正宏解约是不可能的,迪拜项目的体量很大,直接赔付违约金,正宏全赔也不够,用证信达帮衬,也得损了证信达的元气。
那是他用来斗同方最后的利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同方知道证信达和他的关系,更不能让同方察觉到证信达注入正宏的资金。
时隔十一年,陆文钦再见毋远国的时候他早已两鬓斑白。
即便如此,他仍然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他凶狠的戾气和藏在骨子里的多情。
毋远国的助理走在前面替他打开了门,陆文钦站在门口,偌大的包间里,只有毋远国一个人。
他坐在正上方,手上带着一串佛珠,看见餐桌这头的陆文钦,他叫他“怀恩。”
“我姓陆,叫我陆文钦。”他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要落座的意思。
他本没打算过来的,奈何毋远国托人带话给他,迪拜的项目,可谈的机会只此一次。
他的傲气最终没能坚持,只因为正宏是她所在乎的。
他来了,打算说几句话就走。
毋远国笑笑,“坐!”
“不必。”
毋远国摩挲佛珠的手顿了一下,“你就那么恨我?”
陆文钦没说话,点了一支烟,不再看他。
烟味飘到毋远国的鼻腔里,他咳嗽个不停,“怀恩啊,我和你妈妈是有缘无分,你妈妈的死我很遗憾,我知道她的病因我而起…。”
毋远国的话还未说完,陆文钦猛地一扔烟头,一脚踢开一旁的椅子。
“还在跟我说那个子虚乌有的抑郁症?毋远国,你以为你那些无耻的勾当永远不会被人发现?我原来恨你,是恨你不能像个男人给我妈一个未来,我现在恨你,是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毋远国怔怔的看他,手一抖,一串佛珠断裂,滑落的佛珠溅得四处都是。
“住口!你就不怕我再对正宏下手?”
陆文钦看他,眼里充满了鄙夷和仇恨,“悉听尊便!”佛珠滚落在他的脚边,他弯腰拾起,“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不是一串佛珠能抹得平的,即便正宏倒了,你依然不能改变自己是个人渣的事实,而我对你的仇恨,会伴随着你进坟墓!”
陆文钦随手一扔,那颗佛珠便被他抛在地上,他转身离开,留下包间里的毋远国眼眶微润。
陆佩珍的事,也是他意想不到的,他也是被利用了,他和她别后重逢,碍于孩子不好天天见面,相约在酒店,哪知道一觉醒来,她就睡到了高董的身边。
毋远国此行是去谈和高董的合作没错,可他根本没动过陆佩珍的心思,陆佩珍睡在高董的身边,原本拒绝了他的高董也忽然改变了态度要和他签约,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了。
胡延送陆文钦回去,陆文钦全程都没说一句话,脸上冷得吓人,胡延也不好问,只好恭恭敬敬的开自己的车。
陆文钦回到京北公寓,没去2301,把自己关回了2302。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想的大多是和毋家的恩怨纠葛。
2301传来了开门声,陆文钦一惊,他的丫头回来了?
陆文钦开门,2301的房门紧闭,他直接开了门,屋内漆黑一片,哪有温柔的影子?
陆文钦打开灯,2301还是温柔离开那天的样子,温柔出院那天的花还一直放在门口的斗柜上没来得及扔,这几天,他几乎都在公司休息室过夜的。
陆文钦笑笑,他的丫头才离开三天,他有多想她才会想到产生幻听了?
手机铃声大作,是温柔。
正准备接起,一道身影闪过,陆文钦几乎是一秒之间就反应过来,倾身一让,作备战状。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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