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好冰,和那日温暖的感觉完全不同,可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居然是热的,刘姑娘,你果真与其他女子不同。”唐煜的声音中带着些惊愕而后又转为一丝探寻的意味。
废话,发烧了不是热的难道是冰的吗?这种问题也值得你去惊讶不成,难道你以为那个张老头的药一吃就好的吗?
刘雨琦心中翻了个白眼给唐煜。
“公子,刘姑娘的贴身婢女已经到山庄了,正在过来的路上。”门外响起了年轻男子的声音,好像是无言的声音。
“知道了。”
“公子,您的药准备好了。”门外的无言似乎没有退下的意思。
药?难道那次行刺唐煜也受伤了吗?
“行了,你退下吧。”
唐煜的语气里带着不耐,很快屋外便安静了下来。
“刘姑娘,在下有事先走开了,待会儿你的婢女来了,她们定然会全心全意服侍你的。”
嗯,她们都是我信任之人,你且快去用药吧。
有人抽走了她背后的软枕,又生疏但很轻柔的扶着她平躺下来。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靠近唐煜,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这味道和那个登徒子身上的味道好相似啊。为什么她有种感觉,感觉这个在照顾她的男子就是姚煊呢。
搭在身上的被角被人掖了一下,之后就是轻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开门声,关门声,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雨琦似乎有些困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房门有再打开过,似乎有冬儿和春雨的哭声。可是她听不清,很快就睡着了。
刘雨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直浑浑噩噩的,期间她睁开过眼,可是头很沉,眼睛睁不大,只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有看到冬儿正和春雨伤心的面容,然后就是她们看着自己的惊喜和担忧。
可她张不开嘴,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身体在下坠。不知道坠入哪里,就是一直在下坠,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那人的手很冰冷,把她往上一拽。
她再次睁开了眼。
屋子里很安静,冬儿趴在她的榻边睡着了,而春雨则是趴在了茶桌上。也睡着了。
微弱的烛光已经快要燃到了底部。正微弱地摇摆着。
刘雨琦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
卧榻是用梨花木所制,屋子里的摆设精贵却不繁琐,屋子里的门窗并不是用纸糊的。而全部用的是青透的琉璃,所有的木制桌椅都是用的梨花木,就连她身上盖的草青色的蝉丝被就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格局中正简单。就是那靠墙放置的梳妆柜有些不太符合整间屋子格调,而且用的却是鸡翅木。颜色也不一样,像是后来搬进来的。
这样奢侈装扮的屋子不像是给客人住的,光看那茶桌上摆放的一套青釉荷叶茶盏就和那次她打碎的白瓷杯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是长沙窑所制。是官窑。
长沙窑一般所制的茶具都是贡给宫中所用,色泽艳丽华贵,样式更是独一无二的。全天下光青釉也就制了十套,其中就有这一套莲花青釉。莲花青釉的壶体是以莲花花瓣绽放的浮雕印于壶身。而所配的四个茶盏是做成荷叶样子的,在茶盏的底部有雕制青鱼浮雕,当倒入茶汤的时候,那鱼犹如有了生命一般活灵活现地在茶盏中游动。
这些还是她在一本杂记上看到的,写这本杂记的人听说还是**长沙窑的一个管事所写,自打他退出管事之职后,便到处游走,他的杂记中就有不少关于各地的茶具描述。
不过唐煜怎么会有这样一套青釉茶具的呢?这可是皇宫里才有的,像他这样的商贾居然有宫中之物。他究竟是什么人呢?还有那个张老头口中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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