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雪莲丸,楚衡一进了千甲楼就赶忙往二楼跑。千甲楼二楼的房间明显比一楼多好多,楚衡上了二楼,因为怕打扰到白老拔箭,也不敢唤人,只能蹑手蹑脚的挨个门趴着听起了动静。好在很快便找到了,楚衡也不方便直接进去,便在门口站着等着。楚衡知道她现在不能做任何会让屋内的白老分心的事,她怕自己推门的时候那白老正在拔箭,然后白老被开门声惊到,手里一滑……“别乱想了……”楚衡摇了摇头,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甩了出去,抬眼望向了二楼过道尽头的窗外,一树枫叶红,秋天便这么悄悄的来了。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楚衡从未感觉到时辰走的这般慢过。一门之隔,里面的人生死一线,门外的人却只能攥着一颗心,黯然等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衡的薄衫被汗水打透又被风吹干,屋内终于传来了当啷一声,那是刚箭落入铜盆的声音。箭拔出来了。“快,止血散,全撒上去。”白老嘘出一口气,回身翻自己的医药箱:“烧壶热水来。”屋内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不多时门被打开了,楚衡往里一看,确是谭嫣儿端着水盆走了出来。“你在这啊,去烧壶水,将这水盆接满了,要滚烫的。”谭嫣儿额头上全是汗珠子,端着铜盆的手也微微有些抖:“快去。”“世子爷怎么样了?”楚衡接过铜盆,想探头进屋内看一眼,谭嫣儿却怦的一声将门关上了:“世子伤口还没缝合,见不了风。”楚衡看着紧紧闭合的门,咬了咬嘴唇,回身下了楼。“我大哥他怎么样了?”二公子姬晨正站在一楼楼梯口翘首以待。楚衡眼神复杂的看了姬晨一眼,说道:“箭矢取出来了,正在缝伤口。”“这是要热水?”姬晨瞄了楚衡手中的铜盆一眼:“我一直让沉华在千甲楼的小厨房烧着水,这便拿上去。”姬晨言罢,转身出了千甲楼,只转眼的功夫,他便拎着铜壶又回来了。“这个也给我吧。”姬晨一手拿着铜壶,一手夺过楚衡手中的铜盆,直直往二层走去。姬晨一上去,楚衡也立马跟了上去。轻轻推开房门,两人进了内室,又赶忙将门关紧。这屋不大,是平日里滕王静思的地方,满屋子只一张床而已,连个其他的家居都没有。而这会,姬城便躺在这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床的四角燃着炭火,门窗紧闭,整个屋子说不出的闷热。“热水。”谭嫣儿见姬城跟楚衡两人都进来了,面上闪过浓浓的不满:“你们出去,热水留下便行了。”姬晨暼了谭嫣儿一眼,对她的话压根不当回事。楚衡也装作没听见谭嫣儿的话,自顾自的往前蹭了几步,想看清姬城的脸。姬城眼眸紧闭,面色雪般苍白,嘴唇上半丝血色也无,这仅仅一会的功夫,脸好似瘦了一圈,脸颊颧骨都明显了不少。而在他的胸口处,赫然有个是拳头大的血窟窿。“这……伤口怎么变的这般大了?”一看姬城的样子,楚衡的脸唰的白了,她只觉得姬城如今这样子,好似随时都会撒手而去。“那箭尖儿是倒勾,要想取出来,只能这样。”白老叹了口气,手上穿针引线,随后将穿好的针递给了一旁的谭嫣儿:“来,谭大小姐,你手稳,针线又好,你来缝吧。”谭嫣儿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针线,低头在姬城的胸口处缝合了起来。只见她双手翻飞如蝴蝶,只一会儿的功夫,那拳头大的窟窿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条歪歪扭扭的伤疤。缝合结束后,谭嫣儿拿着剪子剪了线,又用刚投好的热毛巾擦姬城的头,擦过之后,她又吩咐道:“换冷毛巾。”白老便将投好的冷毛巾递给了谭嫣儿,谭嫣儿拿着冷毛巾慢慢将伤口缝合处周围的血迹擦干,半晌之后她才嘘出一口气,回头笑着看向白老:“白老,还好,世子爷没有大出血。”白老点了点头:“还是多亏了谭大小姐,老朽光是拔箭就已经费尽力气了,如今老朽的手还是抖着的,幸亏谭大小姐在这,才能顺利缝合。”“白老谬赞了,嫣儿这门手艺还是您教的呢。”谭嫣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得温暖的不得了。“我儿子的命保住了吧?”滕王不耐烦听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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