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时眼瞳里面只剩戾气,低低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我照顾了十几年的女人,她要彻底抛弃我离去了,是吗?”
虽然觉得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很多,并且在不可预见的未来里,他也没有办法保证会有她的位置,可是他心里总是抱着希望,望舒未愿意等他,即使她已是人妻......
伍莫笙低眸想了想,再度开口时,已经是势在必得的诱导:“跟六年前一样,我们只是让舒小姐避一避风头,让她对慕栩墨死了心签下离婚协议,这样对谁都好。”
“不行。”
“可是铭哲,你没得选。”
从他踏上这条路开始,一切已开弓,再无回头路。
......
周六晚上,当舒未穿着一袭罕见的大红色长裙出现在演奏会上的主舞台时,场下为她的惊艳而热烈鸣掌十分钟,轰动振奋。
可是舒未的脸上并没有过多喜色,温淡的样子就好像这场演奏会她只是伴奏的表演嘉宾,并非主角。
慕栩墨没有来。
舒未却一点也不意外,平静地朝观众鞠躬,礼貌问候后矗立站着面对台下,敛神开始调整好呼吸和感情,轻轻把架琴姿势摆好,然后开始......
天衣无缝,大师之作。
这是这场两个小时的演奏会最后給现场观众的一个感受。
舒未和方恺言致谢后退场,自己在前往后台休息室的时候,在走廊空无一人时,蓦地转身前往步梯走到楼下停车场......当然,意料之中的,前脚还没踏出安全门,舒未就被人从后面蒙住了眼睛,随后双手都被控制住,一动不动。
舒未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一场久违的回忆之梦,当年她被绑的场景,至今一一重现,手法和套路,几乎跟之前如出一撤。
安静地坐在车里,感觉自己被带到了海边,蒙着眼睛的女人扬唇笑了,样子很嘲讽。
“霍先生,”等确定自己上了游艇,被安置好在一个房间里,舒未才轻轻开了口,“同样的戏码再演第二遍,不觉得侮辱了自己的智商吗?”
说完,女人果然听到了身边不远处不小心发出的抽气声。
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一脸晦涩,沉默了一会儿以后轻轻走近女人身边,抬手解下了女人脸上的遮布。
“呵,怎么样,再一次绑我的感觉,好吗?”
“舒未......”实在受不了女人对着他假笑的样子,男人伸手想要抚上女人最近消瘦得厉害的小脸。
可是,还没碰到女人的肌肤,女人已经猛地别过了脸,抗拒意味明显。
男人顿了顿,没再继续,只是冷冷道,“至今你应该看得清楚,他不爱你......”
慕栩墨最近国外有个项目,突然出差,只是打了个电话給舒未报备便再无消息。
今晚是她的演奏会,她本来应该打个电话问问他回不回来的,可是她最近心情沉重,加上男人也有些莫名的低气压,两个一夜之间无由别扭起来的人,谁也鼓不起勇气主动打那一通电话。
“哦?”舒未手指拂过房间里一张桌的边缘,眼神无光,“那霍先生觉得谁,真的爱我呢?”
男人推了推眼镜,低低道,“舒未,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你明知道,我等了你六年......”
纵使他刻意忽略了女人十二年的岁月,可是对于未来,他一直给予的是很明确的等待。
“呵,霍先生,且不说你当年和伍小姐一起暗自绑我的事情,我瞎了眼的那十二年单从数字上就可以碾压你的六年了吧?”
虽然这样算的意义是零,但当自己真的到了这么一天,突然觉得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了。
霍铭哲怔了怔: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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