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那块地,原是咱们去年就在准备的,打算用来盖酒坊的,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京都府的衙役包围了酒坊,说是酒坊的后院埋着!”君山俯首。
傅九卿眸中黑白分明,仿佛泛着刀锋般的寒光。听得出来,君山的语速有些快,一个时辰内,消息从城外酒坊传到这儿,足见来人的速度之快,若非事态紧急……
“挖出来了?”他嗓音冰凉,像极了窗外的风,在寂冷的夜里,卷起地上的残叶一掠而过,毫不留情。
君山沉沉的应了一声,“是!”
傅家刚迁回京都,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太过巧合,虽然酒坊是傅家的,但设在城郊,京都府的人就算有所怀疑,也只会拿了酒坊里的劳工盘问。
“去看看!”傅九卿往外走。
靳月正站在秋千上,被霜枝推得老高,夜风嗖嗖的从耳畔过,吹得鬓发翻飞,发梢甩在脸上的时候,有些刺刺的疼,但无碍于她的好心情。
骤见着傅九卿披着大氅,急急忙忙的往外走,靳月当即喊了声,傅九卿未有理睬,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霜枝赶紧扶着秋千,连续晃荡了几次,秋千才停下来。
“傅九卿!”靳月跳下秋千,拎着裙摆就追。
“少夫人,您慢点!仔细脚下!您当心脚下!”霜枝疾追,少夫人惯来跑得飞快,她一直都没能追上,只能祈求少夫人别跑太快。
所幸,公子身子不好,又或者是听得了身后的喊声,刻意放慢了脚步。
“傅九卿,你去哪?”靳月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喘着气笑问。
傅九卿停下脚步,回廊里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那昏黄的光倾泻下来,让她额角的薄汗,泛起了细碎的光。
见他冷着脸不说话,靳月慌忙撤了手,知道他不喜欢被人碰,大概是生气了。
袖口的力量骤然撤离,傅九卿的面色愈发冷了几分,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好在靳月有这不折不挠的好性子,你不说话,她便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回答了问题位置,反正……他又没有说,让她别再跟着。
到了马车跟前,车夫刚放好杌子,傅九卿还没来得及抬腿,靳月已经连蹦带窜的越过他,钻进了马车,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愣了半晌。
霜枝呼吸微促的看了君山一眼,把少夫人拽出来?
傅九卿没说话,优雅的踩着杌子进了马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出城!”君山皱眉,少夫人身边不能没人伺候,便让人驱了辆青布马车出来,“你坐这辆,一道去!”
“嗯!”霜枝点点头,快速爬上马车。
大半夜的出城,自然是有急事。
靳月之前在马车里睡了一觉,这会精神得很,京都的每一处,她都倍觉好奇,能走就多走,能看就多看,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出什么事了?”靳月伏在窗口,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外头,马车沿着护城河畔出城,京都城与衡州不一样,宵禁只是城门口守卫换班前后的一个时辰。
其他时候,别走正门,走偏门便是。 靳月没听到傅九卿回答,倒是觉得脖颈后凉飕飕的,就像是冷风倒灌,忽然的一盆冷水泼在了脊背上,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快速转身,她的视线正好撞上他投来的冷冽目光。
羽睫当即垂下,靳月不自觉的眨了眨眼,“不能问,我便不问。”
“过来!”他嗓音微冷,敛了视线,往自己身边的位置瞧了一眼,然后淡淡然的别开。
靳月深吸一口气,也不知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小心的挨着他坐下。
她此前在院子里闹得欢,又追着他跑了一阵,坐下来的时候,身上散出的暖意,让傅九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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