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要是引起大火,我就扒了你的皮!”
四周没人,赵福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那嗓门,吼得傅东宝满脸委屈,缩着脑袋贴在了墙角,“我、我……我不是傻子!”
“傻子!”赵福慧被逗笑了,然则下一刻,她又惊叫起来,“快,把火熄灭!这傻子把银票和银子都烧了,败家的玩意!”
靳月瞪大眼睛,哎呦,真的是银票,烧了一半的银票,还有火盆里烧得被熏黑的银锭子,这傅东宝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烧钱?
银票是不能用了,都烧坏了。
银子倒是没什么,拿出来凉一凉就好。
“不要弄不要弄,那是给哥哥的。”傅东宝慌忙冲过来。
可赵福慧是谁,抬手就是一巴掌,傅东宝压根没站稳,被打得一踉跄,当即扑倒在地,疼得他当即捂着脸哭,“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娘,让我娘打你!”
“哼!”赵福慧让流苏将银子捡起来,瞧着帕子里的黑银块,眸光微亮,“傻子说的话,谁会相信?再说了,你在花园里烧东西,回头我告诉你爹,你爹会打死你。再哭,我就再打你!”
傅东宝鼻子一抽,捂着脸趴在地上不敢吭声。
“二嫂,你这是作什么?”李芝兰低低的咳嗽两声。
她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听说宫里来人,给靳月送东西,所以她才起来看看,怕靳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谁知她出来得晚了,前面大厅里的人早就散了,路过花园却看到了这一幕。
玲珑赶紧上前,去把傅东宝搀了起来,“四公子,您没事吧?”
傅东宝不敢吭声,大概是被赵福慧吓着了。想了想,他一溜烟跑到李芝兰身后躲起来,轻声告状,“她是个坏女人,她会打人,好疼!”
“二嫂,他到底是傅家的四公子,是……”
“是什么是?”赵福慧冷喝。
李芝兰心下一颤,话还没说完就咽了回去。
傅东宝怕赵福慧,她李芝兰何尝不是?
同样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跟傻子也没多少区别。
“李芝兰,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赵福慧缓步朝着李芝兰走去,“上次差点死了,你觉得自己的命有多硬?”
李芝兰步步退后,额头上的伤还贴着纱布,整张脸煞白如纸。
“怎么,不想活了?”赵福慧那副尖酸刻薄相,在夜里格外的瘆人,李芝兰原就胆子小,被她这么一吓,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玲珑眼疾手快,当即搀住她,“主子,您没事吧?”
“没、没事!”李芝兰呼吸急促。
“二少夫人,我家主子……”
“狗奴才!”还不待玲珑开口,流苏直接一巴掌将其打翻在地,“敢跟二少夫人顶嘴,该打!”
眼见着赵福慧捋起了袖子,靳月扭头,“明珠!”
明珠也是眼疾手快,捻起身边一颗小石子,指尖用力弹出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尖叫,赵福慧当即捂着手腕,疼得直叫唤,“谁?谁打我?”
霜枝刚要出去,却被靳月一把摁住。
深吸一口气,靳月示意二人别出声,继而双手拢在嘴边,发出了低沉而略显虚浮的的声音,“我……死得好冤啊……还我命来……”
霜枝瞪大眼睛,错愕的望着自家少夫人。
明珠想了想,冷不丁一记掌风轻轻推出去。
刹那间,平地一阵阴风起,撩起了赵福慧的裙摆。惊得赵福慧厉声尖叫,面色发白的撒腿就跑,连带着方才趾高气扬的流苏一道,吓得连滚带爬的。 不过,赵福慧跑得快,流苏摔了一跤,落在了后面,等她再爬起来,眼前齐刷刷的站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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