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昔年经常领命离开京都城,行走江湖更是惯有之事,宋宴想着,她是否也是经常吃这些呢?呵,那个女人,从来不叫苦从来不叫疼,大概是吃过的。
瞧着宋宴尝试着去吃野菜羹,细柳笑靥如花,“小王爷,如何?”
宋宴点点头,“有些粗糙,但是……滋味尚可!”
待细柳离开,宋宴让让程南进了门。
至于进去说什么,细柳心里清楚,宋宴这人对谁都不放心,她方才刻意绕开话题,不提顾若离,就是不想让宋宴觉得,她跟寻常女子一般,喜欢争风吃醋,她是一心一意来伺候宋宴的。
顾若离的那些话,程南都听见了,会一五一十的回禀宋宴,所以细柳根本不用开口。
更关键的是,程南说的话,比她细柳所言,更能让宋宴相信,顾若离在倚老卖老,在做宋宴后院里的主。
对此,宋宴只面带嘲讽的冷笑一声,“她倒是颇有正妻的风度!”
可惜的是,顾若离……只是个侧妃!侧妃摆了一副正妻的架势,不是僭越又是什么?
信任这东西,一旦出现了裂缝,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风雪依旧,燕王府忙着调查命案的真假,北澜的使团忙着与大周朝廷商讨议和协议,傅家大门紧闭,整个京都城因着一场风雪,极尽平静。
宫外如是,宫内亦如是。
慈安宫内。
太后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抱紧怀中的手笼,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刻意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御花园的雪景最是好看,怎么月丫头还没进来?”
“太后,傅家那边刚刚来报,公主这两日病着,来不了!”芳泽嘴里哈着白雾,仔细搀着太后步上廊桥,“您仔细脚下,雪日路滑。”
太后眉心微凝,“是哪儿不舒服?头疼?风寒?又或者是……”
“太后娘娘!”芳泽笑道,“您怎么忘了,傅家公子刚刚回来,小两口免不得要热乎一阵,您这火急火燎的将人召进来看雪,不是坏了公主的好事吗?您呢,也得顾着点,年轻人正血气方刚呢!”
被芳泽这么一说,太后不由的笑出声来,“你不提醒,哀家倒是真的忘了!傅九卿那小子,还真是有点本事,那府衙大牢想进就进,想出……竟也就出来了。”
“所以公主嫁给他,委实是对的。”太后开了这口,芳泽才敢继续往下说,毕竟太后这心里存疑,若不释疑,估摸着还得盘算着给公主换夫婿。
太后嘴里哈着白雾,“哀家怎么觉得,今儿的御花园格外的好看?这场雪,下得甚好,哀家只觉得身心舒畅,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
如释重负。
芳泽看破不说破,“太后娘娘是觉得快过年了,心里高兴呢!”
“你呀……”太后喘口气,蓦地眉心微凝,“那是……”
“哦,好像是夜侯府的。”芳泽探头往下瞧,不远处的回廊里,有宫娥引领着丁芙蓉往前走,看方向应该是去承欢宫。
太后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芳泽瞧出来了,这是不高兴呢!
“太后娘娘,玉妃娘娘近来害喜得厉害,夜侯夫人来瞧瞧,也没什么不妥。”芳泽小心的解释,搀着太后往廊桥下走去。
太后睨她一眼,“你这是宽我的心,还是宽你自个的心?都说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姑娘手段狠辣,你觉得家里那个老的,能是省油的灯?顾殷是什么人?征战沙场半辈子,那是靠着真功夫和一身刚正之气,立足军中之人,现在呢?连家都不回,为什么?”
芳泽叹口气,“太后娘娘,您呢就是看得太清楚了!”
“哀家不是那些光听得了好话,自个不长脑子的女人。”太后摇摇头,“哀家只是累了,何况孩子们都长大了,哀家这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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