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进来了?”
“是啊,又进来了,为什么呢?”靳月反唇相讥,动作娴熟的剥着花生,这回连眼皮子都不抬了,专心致志的模样,全然不拿宋宴当回事,“小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吗?”
宋宴近前,瞧着她葱白的指尖,染着粉嫩的蔻丹,那双手曾经粗糙而干裂,如今却被傅九卿养得白皙光滑,足见费了不少心思,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五官似乎也有些变化,不再像从前那样黯淡无光,愈显得光亮夺目。
珍珠蒙尘,本质依旧是珍珠,他似隐约明白了些许道理。
“靳月!”宋宴低声开口,仿佛是放低了姿态,声音温柔至极,“本王知道,以前错信了顾若离,以至伤你至深,可你要知道,你与本王相处十年,本王心里不是没有你,只是……”
靳月嚼着花生仁,眉心紧蹙,“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有我?”
“婚事已经作废,本王知道已经无法要求你回到身边,但……”宋宴郑重其事的望着她,“你给本王一个机会,让本王靠近你,守着你,本王是真心悔改,你看在十年的份上,再心软一次好不好?”
十年?!
呵,去他的十年。
“我记得当年也曾求过小王爷,看在十年的份上,看在小王妃的位份上,请小王爷对女子军高抬贵手,可最后呢?”靳月托腮,唇角笑意凉薄,“小王爷没答应。”
所以现在,她为什么要答应?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靳月鼓了鼓腮帮子,“这道理,我到了现在才明白,何必在意那些为难你的人?毕竟,能为难你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值得你在意,不是吗?”
宋宴哑口无言。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个人进来吗?”靳月问。
宋宴以为,她是想……
“天一亮我就会落一个悍妇杀人的骂名。”靳月轻轻拂去指尖的花生皮,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她修长的手指,“可我这人,对你好的时候,你怎样都可以,哪怕要的性命,但我不喜欢了,便什么都不是。”
语罢,靳月站起身,负手而立,冷眼瞧着眼前的宋宴,“有些人想利用傅云杰的死,让我一个人陷在这漩涡里,可她没问过我,乐不乐意牺牲?曾经的付出,被当成了理所当然,那么现在……我就要一点一滴的讨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旁人!”
“你什么意思?”宋宴不明。
靳月歪着脑袋瞧他,笑得邪性,“以前你总拿我当箭靶子,与我动手的时候,每次都会赢上一招半式,知道为什么吗?”
“你……”宋宴皱眉,眸光陡沉,“你放水?”
靳月眼角眉梢微挑,极是鄙夷的瞧着他,“还不算太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能在那么多的死士当中脱颖而出,就凭你也能赢我,小王爷怎么不用自个的脚趾头想想?可能吗?”
“你待如何??”宋宴攥紧了袖中的手,微握成拳。
靳月挠挠额角,“我嘛,曾经卑微如狗,现下被相公惯得无法无天,自然是要做点出格的事,比如……打你一顿!”
说这话的时候,她猛地抬头,眸中精芒毕现。
大牢内传出低低的闷响,霜枝将耳朵贴在木栅栏处,听得不是太真切,毕竟没听到什么呼救声之类,但……霜枝百分百相信自家少夫人。
明珠说了,少夫人的功夫登峰造极,寻常人是不可能沾着她的。虽说有点夸张的成分,可霜枝却是深信不疑,在她心里,少夫人永远是最棒的!
好半晌里头都没动静,程南有些焦急,奈何既没有靳月的传唤,又没有宋宴的吩咐,程南一介奴才,委实不敢贸贸然闯进去。
“明珠!”安康生领着罗捕头和一众衙役闯进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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