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眼神望着皇帝。
然而皇帝拉着倾颜的手,已经进了堂间,再就是进了内室。
到了内室,倾颜直直地往男人怀里撞,“皇上,您可算回来了。”
女人的举动太过突然,嬴湛被撞得连退了两步。
“爱妃有了身子还这般莽撞。”说话时,男人微微收腹。
以往最爱不留一丝空隙的他,在彼此间留了很宽的位置,好似生怕压到女人的大肚子。
倾颜双臂攀着男人的脖子,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也不如何说话。
见状,嬴湛抬手替女人挽了挽额角的发,“怎么,受委屈了?”
倾颜没说话,只是小可怜似得点了点头。
嬴湛小心翼翼横抱着大肚子女人,将其放在锦被上。
片刻后,嬴湛靠坐在床榻上。
倾颜将头枕在男人的大腿。
嬴湛薄唇轻启,“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倾颜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同皇帝说了。
说到最后,她颤抖着嗓音,如歌如泣地道:“皇上,当时臣妾害怕极了,每次腹痛时,我都提心吊胆的,哪怕是昏迷中半梦半醒,我也怕一醒来,就......”
说及此,她便停顿下来,但两人都知道这没说出来,是怎样的丧气话。
倾颜只是声音哽咽,“若真是那样,臣妾更怕皇上回来时,无言面对皇上。”
“而且,哪怕现在...臣妾体内的毒解了,肚里的皇嗣是否安好,也是未知的,得生下来才知道。”
末了,她就这般枕在他的腿上,仰望着他。
一双噙满薄雾的美眸,深深地望进男人的黑眸里。
再轻轻一眨眼,一汪晶莹的薄雾顿时瓦解,顺着她的眼角流落在男人的衣料上。
随着那汪薄雾瓦解,再刚硬的心,也好似被人揪了一下,不由得心头一软。
嬴湛拿过女人手里的手绢,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
他说:“倾颜莫哭,该无言面对朕的,是害你和皇嗣的人,朕已经督促大理寺尽快查出了,想来过几日便会水落石出。”
“至于未知的事情,你也说了,得生下来才知道,你想多了也没用。”
说这话时,男人眼底染上一层阴鸷与嗜血。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冷血的弧度。
只是视线触及女人那双澄澈微红的美眸时,眼里的锋利消失不见。
男人缓缓低头,凉薄的唇落在女人的唇上。
接下来,皇帝似乎有意哄倾颜开心。
同倾颜说的,全是在蝗神庙的趣事儿。
说他一改往年的拜蝗虫,直接让人放鸭子去吃。
吓得老百姓们全都反对。
结果看到鸭子一下就把蝗虫吃光时,全都愣住了,也不反对了。
倾颜听了后,脑补了一下皇帝在一群拜蝗神爷的僧人与百姓当中,反其道而为之,让人放了一群鸭子吃蝗虫。
她都能想象得到,那群封建迷信的老百姓估计气得直跳脚。
本来国运不顺,百姓就觉得是天子的问题。
身为天子,他不但不祭拜蝗神爷,还让人吃虫子。
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估计那些人都想把皇帝赶出去了吧?
不过,好在老百姓虽封建,却也是明事理的。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破涕为笑,并笑出声来。
就在倾颜哼笑时,头顶的男人俯视着她。
嬴湛俯视着枕在腿上的女人,她有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
肌肤如凝脂,好似吹弹可破。
随着她的月份大了,脸蛋还有些婴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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