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一股子火儿一直都在腹腔里乱窜,憋的他难受,总想要发泄。
坐到沙发上,一茶几的酒,白的,红的……各个都是精品……
唐一栗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睛已平静下来,只是平静的有些吓人。
江漠北和霍尔彼此看了一眼,却谁都没说话。
“唐栗哥哥,你那手得擦点药,”陆夕颜抓着唐一栗的手,很是心疼的看着他:“快快,告诉我药箱在哪!”
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唐一栗想说点什么,可也只是动了动唇,发不出来一点声音,盯着茶几上的酒瓶子,有些发呆。
顾落是跟着江航一起走的,可是连看都没看过他唐一栗一眼。
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闭了一下眼睛,耳边只有电视上一档娱乐节目劲歌漫舞的声音。
真的很吵!
唐一栗突然睁开眼睛,眼眶都熬的有些红了,端起杯子,狠狠地拐了自己一口酒。恨恨的指着墙壁上的大电视,说:“这是什么破电视,砸喽!”
说完,真的在茶几上随手抄起一瓶子酒,狠狠的,朝着对面的电视墙上砸了过去,稀里哗啦,一片狼藉,
“唐栗哥哥!”陆夕颜尖叫,像是要哭出来,
“哎哟哟,那酒可稀罕,怎么就给砸了?”江漠北急的直跺脚。
唐一栗有个收集酒的爱好,刚才那瓶茅台酒是珍藏版,总共也没有几瓶,他不知道和唐一栗要了多少回了,可唐一栗就是舍不得给他,刚才江漠北进酒窖拿酒,顺手就给带上来了,现在倒好,直接给砸了,
“这不是要我命吗?唐一栗,你丫的,今儿打鸡血了?”江漠北抓着抱枕哀嚎,他奶奶的毁东西怎么专拣贵的毁,真让他疼的蛋碎。
“选的什么破灯,刺眼,砸了!”唐一栗那里对着屋顶的灯光眯了下眼睛,还是不解气,又抄茶几上的酒瓶子,抬手,酒瓶子斜飞出去,砸在了天花板的大灯上,只‘嘭’的一声,灯碎了,嘶嘶的还冒着火星,
瞬间大厅暗了下来,只剩下十几盏射灯还在亮着。
唐一栗两手一手拎着一只酒瓶子,也不管是哪,全砸了出去。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甭管是什么,都毁了吧!
一大厅的玻璃渣滓满天飞,地板上,沙发上……那那都是碎玻璃渣子,
而且,唐一栗也不遮挡,很多的碎玻璃渣子把他的脸、胳膊、手……都刺破了,
“唐栗。”霍尔忍不住了,一把夺过唐一栗手里要扔的酒瓶子,“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看你发疯的,也不嫌累得慌!”
一直抓着抱枕,在后面躲着的江漠北立了起来,走过去,却是拉了拉霍尔:“走了,这破地方乌烟瘴气的,算咱哥俩今儿点儿背,走了,换个地儿喝酒。”
陆夕颜抄起茶几上还幸存的酒瓶子就扔了过去,“你们算什么兄弟,真他妈的没良心!”
“没良心就没良心吧,回见哈!”江漠北拉着霍尔就走,顺道还把唐一栗放到茶几上的车钥匙拿走了。
“江三儿,忒不厚道了!”霍尔很是不忍,但还是跟着江漠北出了大厅。
“做什么电灯泡,咱俩凑一块好几千瓦!”江漠北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唐栗哥哥,楼下都是碎玻璃,一会儿我收拾,先上楼,我帮你把伤口弄好!”陆夕颜强行把唐一栗拽到了楼上,然后在房子私下翻了翻,终于找到了药箱,
陆夕颜很自然的坐在唐一栗的身边,弯着腰拿小镊子给唐一栗把胳膊、手上的里的碎玻璃渣渣弄出来,然后再用酒精药棉擦拭了,她做的很慢,很仔细。
看着唐一栗胳膊上的小口子,都渗着血,陆夕颜难受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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