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然一袭白衣,在满是荷花的池塘边,倚靠着围栏吹箫。
好一幅风流倜傥的公子图!
绿乔穿着一袭鹅黄色的纱裙,一边轻轻打着拍子,一边缓缓走近。
看见侧王妃过来,夏侯然收了最后一个音,将萧自唇边拿下来,握在大手里。
他笑着望过来,将空着的大手朝着绿乔伸过来。
“王爷,你的箫声越来越悠扬了,听得人如痴如醉呢。”
“乔儿,怎么今儿个不以古琴声相和呢?”
“已经迷醉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抚琴啊?”
真是一对肉麻的狗男女!
水玲珑在内心里啐了一口,从假山石上下来,往后面的会客厅走去。
趁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见过王妃!”福叔恭敬的束手站在她面前。
水玲珑坐在圆桌前,合上帐本,想了想问道:“福叔,每年逍遥王府各处田庄役户收成多少银两?”
“回王妃,是八十万六千五百两。”福叔迅速回答。
“哦?为何大半年过去了,就只有十万多两银子入库?”
福叔愣了愣,眼神瞟向夏侯然所处的方向。
“本王妃连月例都没有收到过,以为你们克扣了能够存下许多呢,原来还亏空了这么多银两。”
福叔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说才比较圆满。
终于,他说道:“王妃,您有所不知,每年开春收得银两就有四十多万两,别的收成要等秋收之后才能齐全。今年……较之往年,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要吞吞吐吐,实话实说。这个账本完全看不得,本王妃倒要看看,漏洞到底出在哪里!”
“今年以来,王府各处出现渗水等现象,需要修缮。二来,府中众人开春新添置了薄袍,这一笔开销就是四千多两。还有,王爷为……为……侧王妃新添衣装和首饰,花费有点大……”
福叔说不下去了。
似乎,王爷在侧王妃身上花费的银两过于大了,甚至超过了去年一年的总额。
最主要的是,王爷花费在王妃身上的银两,简直……
实话实说,真的好吗?
福叔瞧瞧地观察着水玲珑的表情——王妃该不会立即翻脸吧?
水玲珑听了暗暗算计,闷了一会儿都没有吭声。
她本来就是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听见福叔这么一说,还是觉得内心好像有一百头草泥马在狂奔。
克扣老子的月例,去补贴侧王妃的花销。
夏侯然,你特么玩得也太嗨了一些吧?
敛起脾气,水玲珑厉声问道:“依福叔看,这十多万两银子能支撑到秋收吗?”
福叔低下了头:“这个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出来听听。”
“是……如果,照王爷每月支出的情况看,恐怕熬不到下个月中。”
水玲珑猛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绿乔也实在过分,整个王府,必须严厉整顿!”
福叔额头冒汗,但是内心还是无比欣慰。
思考了一下,水玲珑才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库中所存之物多是丝绸绢帛、珍藏药材,这些物品,够用就行,没有必要储存那么多。从明日开始,各处所的月钱造册必经过阅过之后再行发放。还有,侧王妃也得收敛一些花销,王爷看了她多年了,浪费再多银子去梳妆打扮,还不是那一张脸,难道还能够变成多面美人不成?”
福叔怔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更多时候,是王爷支取了银两去购买的玉器花瓶、金钗首饰等物件。”
“这样啊,那就让王爷每次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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