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来告诉我,像那种没有丝毫尊严,甚至不如狗一样的活着,那还叫活着吗?”
朱晓松踱步到屋门处,伸手推开屋门,望着屋外刚刚露出的一点儿朝阳,说道:“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见过光明的人,无法忍受黑暗。
一个习惯了恣意文字的人,无法忍受因为写一句“一把心肠论浊清”就要被处死的文字狱。
一个习惯了挺直腰杆的人,无法忍受建奴对外怂成狗,对内却要骑在百姓头上屙屎拉尿的欺压,更弯不下那双膝盖。
为什么一定要造反?
像叶赫那拉·英那样儿的不会想着造反,像晴川那样儿千古穿越只为送的货色也不会造反,因为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
但是!他朱晓松是既得利益者吗?并不!恰恰相反,朱晓松是天底下最大的既失利益者!
朱晓松道:“就算咱们愿意隐姓埋名苟活下去,可是只要朱仲楉,朱仲椃,朱仲椖这三个名字走漏了哪怕一丁点儿的风声,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记着,想要不走漏一丁点儿的风声,要么咱们三兄弟都死掉,要么干脆让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否则,咱们永远都得提心吊胆的苟活。”
所以,即便是不扯什么黑暗不黑暗的,也不扯什么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朱晓松也只有造反这一条路可以走。
朱晓松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老二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光凭咱们三个造反自然是不够的。”
“但是,有了刘举人,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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