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克服不了。
一是猪圈有限,大家也没有经济能力加盖猪圈,二是劳动力不足,家家的成年劳动力每天都出工的,养猪只能靠小孩或是下了工的一点时间去打猪草,养多了顾不过来。
再一个就是没有饲料喂养,每家只有少量的自留地,只能作食用菜地,稍微有点多余的都种了红薯,这红薯是人的口粮,人都吃不饱哪里还能顾得上猪。
村里人养猪都靠上山打猪草,但那也要有米泔水和糠这些硬货掺着喂才行,不然这猪不长。
而食品站收生猪有硬性规定的,按不同重量分了三级,收购价都不一样,猪要是养不壮就一点不划算,要养壮的话饲料又不够,所以一家只养得了一两头。
贺时听完沈国忠的话,手指在桌面上轻扣,在他看来,生产队所有劳力都出工其实根本没有发挥这些劳力应有的效率,平均主义嘛,干多干少都差不多,干一刻钟歇三歇,与其这样不如多安排些活,把劳动力充分利用起来。
他道:“我提个建议吧,各小队各办一个养猪场,生猪以村集体的名义统一卖给国家,猪圈在山上圈一块地让村民们一起出力捡石头磊,盖猪圈也给工分。再专门安排几个人养猪,照样给工分,其它农事上少几个人应该也忙得过来,场地和劳动力都能解决了,至于饲料,我记得山里不是有些野生的红薯吗,这些东西挖出来做猪饲料应该没问题吧?”
野生不野生的,还不都村里人说了算,只要不成规模的种,山里零零散散的它自己长起来了,革委会管天管地还管山里长什么不成?
其实村里人早这么干了,只是从前种得少,都是挖回来自家吃的,贺时这话一出,大队部里这一帮大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寻摸开了。
这事,听着能成啊。
这有知识的人脑子就是活泛,这样即不违反政策,又能调动起社员的积极性,毕竟帮队里养猪是有工分赚的,村里真要办起养猪场来,上交了足够的任务猪以后,其它的或是低价卖给国家,或是每头猪上交生猪屠宰税杀了给村民分肉,有钱有肉谁能不愿意呢。
有了这个进项,大家顶多扎扎裤腰带熬个半年,等第一栏猪出栏,这日子就好了,所以引进油茶树树苗这事就不存在后顾之忧。
村干部们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一个个想着回队里怎么给大家做动员工作,个个都有想撸袖子大干一场的冲动。
事情终于有了定论,贺时看看时间已经五点了,跟沈家庆道:“我有事还得往市里去,引进油茶数苗的数量定下来我要是没在村里,您让东子去通知我一声,他能找着我。”
沈家庆心情正好,连贺时去市里干什么都不多待多问的,客客气气的让他先忙去,还让村会计把贺时和徐向东昨天去市里的来回车费和住旅馆的费用给报了,贺时摆了摆手没要。
跟着开了两次会,村里面怎么个经济状况他清楚,这钱他不想拿。
倒是徐向东,听贺时要往市里去,看看手表说:“这个点没有往市里去的汽车了吧?”
贺时嗯了一声,拖了自行车出门,捏了捏轮胎还给打满了气,徐向东看他这架势,瞠目结舌。
“骑自行车过去?你疯了吧,这到市里得有四十多里路,就这坑坑哇哇的土路,你骑到半道上天就黑了,我知道你进城是想见见她,这多大的事啊,明天去还不行?”
贺时勾唇笑:“当然不行,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再说了,我昨天也说了今天会去看她。”
徐向东被他酸得牙快掉了,“你可真是疯魔了,从咱这儿到市里,除了前边到乡里那一段都靠着山和田,后面几十里都是省道,一到晚上那是一丝光都没有。”
贺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手电筒来显摆了显摆,把打气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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