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老成精呢,也好悬没乐得跳了起来。
压住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儿,放下豆角一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热情的招呼道:“哟,小伙子过来了,我家小子跟你说了吧,我这想了想,你们夫妻俩跟这家具也是有缘分,这东西卖给有缘人老祖宗不会怪罪。”
贺时呵呵,我信你个鬼!
不就是演戏嘛,谁还不会啊,一脸为难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傅永生,“这,不是,这家具太贵了,我媳妇不让我买,这刚才街上碰到了,小兄弟非把我往这头拉,这东西真没法买,买了回去惹我媳妇儿生气了可不成。”
妥妥儿一个妻管严,演得是活灵活现。
老太太听得这话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跟自家儿子一对眼,就晓得人这也变卦了,不要了,她笑着说:“哟,这怎么说的,这家具不是我说,民国那会儿,有个豪商出了大价钱我家太婆婆也没肯点头卖了,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可遇不可求的。”
贺时连连摆手:“这样好的东西,我瞧着您还是留着的好,这年头也不容易,吃点好的还难呢,这家具就没必要那么讲究了,家里老子娘说弄套胡桃木的就顶好了,现在工厂出来的,那手艺也不差,好看不贵,这才正经过日子的道理。”
老太太那心啊,哇凉哇凉,敢情当时就是脑子一热拍的板啊,回家还是得听家里人的。她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觉得三千块还卖低了呢,这要当时卖了,哪有现在这事啊。
她不管了,这小子脑子能热一回她就能叫他热第二回,能拿出钱来的是大爷。
帮着贺时把自行车拉过去往院子里一停,给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招呼着进去看看家具再说,傅永生拉着贺时就往东厢去。
老太太跟在一边舌灿莲花的介绍家具,贺时笑着,反正凭她说得怎么天花乱坠,只一点,贵,不能买。
傅家母子出了一脑门子大汗,最后牙一咬,两千八!
贺时眼都没带眨的,脸上是一副两千八跟三千有什么区别,你当我傻的样儿。
老太太看看他,想想那三个报五百的,咬咬牙:“小兄弟,我这是儿子要娶媳妇,真的急用钱,要不然是不舍得这样贱卖祖上留的东西的,两千五,两千五成了吧,真不能再少了。”
贺时摆手,“大娘,真的是太贵了,家具好我知道,这买了回家要吃挂落的。”
说完摆摆手就往外走,老太太和傅永生追着他,傅永生急了,“大哥,两千成不?这个价要不成就真没辙了,勒一勒裤腰带,跟我对象那边再求一求,少点聘礼,熬段时间再找买家就是了。”
贺时一听,这是真到底儿了,脚步略慢了几分,面上露出犹豫挣扎的模样。傅永生一瞧有戏,连忙拉住人拼命的鼓吹。
“大哥,两千看着是多,这好木料可是放不坏的,家具这东西买回去能用几十年,这样的好木材,再传给儿孙都行的,这种东西得舍得本钱,不是胡桃木能比的。”
贺时一副被说动摇了的模样,犹豫了下才说:“我没带钱,而且这事吧,要跟家里媳妇商量商量才行。”
老太太一看这是心动了,哪里能叫他回去再给家里打了岔,佯作瞪了傅永生一眼,转而对上贺时又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我家小子价都报了,我也不好反悔,这样,你现在要是能拍板买,那就两千,可以的话咱签个契,你现在付个定金,出了这个门,两千我不认的,还得是两千五。”
贺时倒像是被拿住了,一咬牙拍出三百块钱来,“行,就写契书。”
他这一松口,傅永生连忙去拿了纸笔来,跑得那叫一个快。
把契书写好,让老太太联系车子,他自己回家拿钱去,一手交尾款一手交货,等车子出了这条胡同,贺时才没忍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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