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或者出门闲晃,董佳慧抓紧时间把家里的细活做了,下午还继续上工,傍晚了回来做饭。
卢老婆子嘴上不说,心里是得意的,以前旧社会自己日子过的苦,没想到新社会,扫除地主老财,自己反倒过上了“地主婆”般的日子。
自从李彩凤进了门,以前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了,地主婆成了李彩凤,自己倒是成了地主家的长工。
娶她回来指望着她给卢家传宗接代,三个月过去,肚皮没一点动静,还说自家儿子有问题,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卢老婆子看她说的煞有介事,心里发慌去问了儿子,儿子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可把卢婆子愁坏了,只觉得这辈子是造了孽,日子还会越过越不顺。
卢婆子跟李彩凤斗嘴的功夫,卢成元偷偷来到了大宇村找董佳慧。
昨天在镇上见到董佳慧后卢成元心里就一直放不下,想想刚结婚那会儿,董佳慧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眼睛水光澄澄的,偷偷看他一眼就红着脸害羞了,后来,后来因为董佳慧一直没怀上,他妈对佳慧意见越来越大,常常指桑骂槐说佳慧生不出孩子,还说什么家里的母鸡还会下蛋呢,花钱娶回来的媳妇连母鸡都不如。
就这样,佳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每天起早贪黑的劳动,皮肤不复新婚时白皙水润,晒的越来越黑。
冬天寒风刺骨,佳慧脸上吹多了寒风开始生冻疮,她想买一罐冻疮膏被他妈骂了整整一个月,说她生孩子没本事,那张脸倒是在意的很。
看着佳慧含着眼泪默默忍受的样子,他也是心疼的,可他站不出来,生不出孩子这个错过于沉重,他无法背负。
卢成元不敢去董家,在董家对面的河堤上徘徊,看到放假在家疯玩的锤子,招手把锤子喊到了身边。
“锤子,你还认识我么,我是你小姑父。”
卢成元从衣兜里抓了一把糖出来塞给了锤子,笑着说,“锤子,你回家把你小姑喊过来,姑父有话跟她说。”
锤子自然是记得这个姑父的,也知道姑父家很过分,不要小姑姑把小姑赶回家来了,害的姑姑伤心跳河,一家人都不高兴。
他本想把糖块扔出去,可眼睛一转,觉得有糖吃,不吃白不吃,又把糖塞进自己口袋里。
“行,你就在这等着吧。”
说完,锤子转身跑走了,他脑子精,压根没回家,抄了条小路去别家找小伙伴玩去了,顺便炫耀自己兜里的糖块。
卢成元站在柳树下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还以为董佳慧生他的气不愿意出来。
陈桂香从地头回来,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站在树后,那身形跟卢成元那厮有些相像。
她心想卢成元应该是不敢来的,谁知卢成元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瞬间吓得差点摔进河里,他这人就是个怂的,谁凶怕谁,在家怕他妈,跟董佳慧结婚后也怕陈桂香这个丈母娘,因为害怕的缘故,他不大爱来董家,是以董佳慧即便嫁的近,也不常回娘家。
“卢成元!你跑咱们大宇村干什么?找死来了是不是?”
卢成元想走又不敢走,脚后跟仿佛粘在土里,腿肚子都有些打晃,期期艾艾的说,“妈,我想找佳慧说两句话。”
陈桂香闻言更加怒火中烧,“妈,谁是你妈啊,你还好意思找佳慧,还嫌害她害的不够多是不是!我发现你们卢家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她手里拿了把割草的镰刀,直接往卢成元身上招呼,卢成元险险躲过。
“妈,有话好好说啊,我就是来道歉的。”
陈桂香手里的动作没停,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镰刀。
“你再喊一声试试,看我打不死你!我当初是瞎了眼才把闺女嫁进你家,你信不信我去你家门口泼粪,让你们卢家的人从此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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