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心里就转过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对着姑娘道了谢,就进去找刘蒙了。正巧,此时刘蒙也从屋里出来了,正准备下地。
刘蒙穿着一身破旧的绿色军装,脚上是军用的布鞋,跟军装应该是一套,也有些破旧了,齐耳的短发别在耳朵后面。刘蒙看到柳贝贝楞了一下,她倒不是不认识柳贝贝,只是没想到对方回来找她。随后又想起来她是柳解放的堂姑姑,也就不意外了。
“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刘蒙张张嘴不知道怎么称呼柳贝贝,喊同志吧,太陌生;喊名字吧,她又是柳解放的姑姑;要是让她喊姑姑,她又开不了口,毕竟柳贝贝年岁还没她大。想了想,干脆也不称呼了。
“昨天下午刚回来,我找你有点事,你看?”柳贝贝回答了刘蒙的问题,就直接说道。不管重生不重生,她到底学不来一个问题拐几个弯才说,所以她直接说出口。
“那我们边走边说吧。”不是她不想请柳贝贝去她屋里说,只不过她现在是跟别人一起住的,知青点人多眼杂,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出口。
两人并不熟悉,一路上也都是沉默的走着,走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树林,刘蒙停下了。“就在这说吧,这里四面都能看得见,还凉快。”
柳贝贝点点头,她看了看地上,选了个空旷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今天她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裤子,上身穿的是灰色短袖,脚上是自家做的黑色布鞋,过肩的长发被她输成了两个小麻花。微风吹过带起一丝没梳起来的碎发,她把碎发别在耳边,说道:“听说你要跟解放结婚了?”
刘蒙惊讶的挑眉,她没想到昨天柳贝贝才回来今天就来找她问这事。其实刘蒙也猜测过柳家会有人来找她,她没想到柳贝贝会来。她也学着柳贝贝坐在地上,刘蒙蜷起双腿,把手臂放在双腿上,说道:“是啊,就定在二十八。”
“你……”毕竟不熟,她还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刘蒙好像看出了柳贝贝的意思,她笑着说道:“是不是很怪?其实不只是你,知青点也有不少人问过我为什么,甚至还有男知青说如果我想嫁人了,大可以嫁给他们中的一个。呵呵,可笑吧。”刘蒙也没指望柳贝贝回答,她接着说道,“嫁给柳解放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的。柳解放对我好,村里人看得见,我也看得见,再说了,他那长相就是在知青中都数得着,除了农村人出身这点很多人看不上,其他的都好。再说这点,如今的农村人可是根正苗红的代表,我嫁给他也不亏。”
似乎说的很有道理,柳贝贝仔细盯着刘蒙瞧,也没瞧出来她到底是真的愿意还是假的。因此,她迟疑着说道:“你,不打算回去了吗?你家里就愿意?”她可是记得当年刘叔就开着车来的,还有这几年刘叔送的东西,她不相信如果刘蒙想要回去会回不去。
刘蒙沉默了半晌,缓缓地说道:“柳贝贝你相信吗?在你们眼里家世显赫的我,实际上是个孤儿。”
柳贝贝张大了嘴巴,她是真的不敢相信,但是又觉得刘蒙没必要骗她。
看着柳贝贝的样子,刘蒙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也不相信吧。事实上我只是我爹收养的。我爹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的两个哥哥和我一样都是收养的。我爹他啊,这一辈子根本就没有结过婚。很不可思议吧,这个在京师军部大院不算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据说我的两个哥哥都是战乱时候的孤儿,我是我爹战友的闺女。跟你家不一样,我那个亲妈是个重男轻女的,我又是她第一个孩子,听说我亲爹出事后,她二话没说,收拾东西就走了。要不是我爹去我家看望,说不定我就要饿死在家里了。”
那时候她才多大,五六岁吧。小时候的她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有一次跟大院的小朋友起了冲突,那个孩子骂她是野种,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爹的孩子。从那之后她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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