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确实哭了,望着被城墙挡住并反弹回来,差点淹了自己的洪水欲哭无泪,撞墙的心都有。
猛攻数日,该使的手段都使尽了,眼前的城池依然屹立不倒,这该死的城墙到底谁修建的,炮轰不烂水淹不塌,你丫咋不去给秦始皇修长城啊。
看着洪水流入护城河,再从河中溢出流向低处,周瑜有一种搬起湿透砸自己脚的感觉,在原地来回渡步,思索了足有五分钟才咬牙说道:“去找木板继续攻城,城内守军不多,而且皆已疲惫不堪,绝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汉军兵多,攻城时不可能一窝蜂的全涌上去,而是轮流进攻,分批休息,如此便可保证手里一直有人用。
眼前的城墙虽然没有倒塌,却在连日的狂轰滥炸下出现倾斜,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似乎再加把力就能倒下,周瑜自然不甘就此退走。
被洪水淹过的地面更加泥泞,但周瑜手下将士都是江南人,平日在水田里劳作惯了,这点泥泞对他们还真造不成多大影响,轻松便能冲过去。
城墙之上,看着再次冲来的汉军,陆逊眼皮哆嗦着骂道:“该死的周瑜,疯了吧他。”
周瑜疯没疯不知道,再打下去他就要疯了,真的快撑到极限了,可惜战争不是讲仁慈的地方,你越疯敌军越想趁机要你命,想活命唯有战,陆逊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组织抗击,一次又一次的将冲上城的汉军赶了下去,这种程度的抵抗还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唯一能做的便是抱必死之决心,抵抗到底。
忙起来的时候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不知不觉便到了未时末,也就是下午三点,陆逊带人又一次将冲上城的汉军赶了下去,不等松口气便听见有人惊呼道:“汉军退了,快看啊,汉军退了。”
陆逊脸色微变抬头一看,果然发现汉军如潮水般退走,竟真的不再进攻,陆逊怕这是诡计不敢掉以轻心,拿起望远镜望向汉营,发现汉军开始拔营,真的走了。
“难道都督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
陆逊心中泛起疑惑,却无法求证,只好命斥候下城打探,并让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
汉军退了,劳累数日的魏军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陆逊却不敢放松警惕,立刻下城视察以防再有漏洞。
不出所料,城外的下水管出口被汉军堵了,数日暴雨外加洪水浇灌,城中早已变成泽国,屋里的水高达半尺深,许多老人小孩都在家里的衣柜上坐着。
透过玻璃窗看到衣柜上的百姓,陆逊忍不住感慨道:“再好的设施也经不住战争破坏啊,该死的汉军。”
这还算好的,医院才叫惨呢,东城医院并不大,医生也不是很多,现在却人满为患,连楼道里都躺着伤兵,各种类型的伤患都有,忙的医生焦头烂额。
陆逊在此帮不上忙,安慰鼓励了一番便匆匆赶往南城,那里地势较低,积水全汇聚在了城墙根上,县令陈章正在组织抽水,看见陆逊立刻迎上拜道:“师座,汉军真的退了,不会有诈吧?”
陆逊摇头道:“不知道,我已命斥候出城探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你这边怎么样?”
陈章转身,指着城墙上一字排开的上百架抽水机苦笑道:“抽水速度不慢,但积水太多不知何时才能抽完,不太好搞。”
陆逊将脑袋探出城墙,发现抽水机两根水管都接在了城下,一根墙内一根墙外,火力全开拼命的抽,城下的积水却丝毫没有减少的架势,确实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不由苦笑道:“抽水机干活没必要亲自盯着,快去休息吧,说不定还有仗要打呢。”
汉军不都退走了吗,还打什么?
陈章脸色微变,蹙眉问道:“师座是要去支援都督吗?”
陆逊摇头道:“非也,周瑜虽然退走,但我心里总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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