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后,温念白小心地收好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随后端起了他之前递过来的玻璃杯:“祝您心想事情,事业顺利。”
她可不好意思说祝他们合作顺利,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翻译,说合作,其实不过是聘用。
柏苍细长的眼角微挑:“我以为温小姐不喜欢跟我喝酒。”
这话里就有揶揄的味道了,温念白听出来了,她笑盈盈地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您之前已经喝过了,那咱们办完正事后再小酌庆祝比较合适,毕竟茶馆卖酒,还是——‘花酒’。”
她顿了顿,挑眉:“实在太特别了。”
喝花酒这种事儿,可是有特别的含义,现在既然已经签了合同,她也就比较放松,不介意调侃一下金主。
哪怕他恼羞成怒不用她,她也可以拿到相当于自己三个月薪水的违约金,岂不是美滋滋?
柏苍瞧着面前整个人气息都放松下来,话里却隐着试探的‘大兔子’,轻描淡写地道:“我不喜欢工作的对象,尤其是需要长时间一起工作的对象产生某些影响工作的念头,或者说我厌恶这种低效率的事情。”
所以……
刚才那种风格的柏苍算是对她最后的考验或者试探?试探她是不是容易生出别的念头?
而她通过了老板的考验,于是得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兼职。
温念白默默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暗自‘呵呵’了一下。
她对自己这位新老板‘不拘一格’甚至不在乎某些形象,只以达到目的为标准的行事风格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不过她的新老板有这种顾虑完全可以理解,这并不是自恋,毕竟长了这副皮相,再加上看着就是身家不菲的样子,还有刚才那种样子的诱惑力……
不管哪一点,都很难不让女人,嗯,甚至男人,想入非非。
花茶味的酒带着细微的甜与特殊香气蔓延在舌尖,淡淡酒精味只让那特殊的味道变得更甜美,她越发放松,忍不住眯起眼直接喝了一整杯,瞥了眼包房上方的摄像头。
随后,她附和地点点头:“柏先生说得对,我猜那时候如果我有了什么特殊的回应,您想必掉头就走了。”
毕竟对方根本没有做任何能称之为骚扰的举动,甚至没有一点肢体接触,连说的话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她如果想入非非,主动做了什么,倒真成了对他的‘骚扰’。
啧,甲方大佬果然一惯的狡猾又狠辣啊!
她又喝了一小杯粉红花酒。
柏苍看着面前的女子脸颊染上一点微红,难得善意地提醒自己的翻译小姐:“这花酒味道不错,度数也低,但是不能喝快了。”
喝快了,容易瞬间上头。
已经在五分钟里喝完第三杯正在喝第四杯的温念白顿住了手,有点呆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点头放下杯子:“好。”
看着乖巧的把手都缩到桌子下、两眼有点呆,明显花酒已经有点上头的‘大兔子’,柏苍忽然有点想笑,他生出一点戏谑心来,忽然问:“最开始请你喝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那苦情戏的男主角小医生?
‘大兔子’有点后知后觉地问自己:“我在想什么?”
随后‘大兔子’歪着脑袋想了想,大眼弯弯:“我在想如果面前的这个傻X再来勾引我,我就把酒壶倒扣在他那个漂亮又讨嫌的脑瓜上。”
柏苍沉默:“……。”
这是个不错的答案,很符合她当初泼男友母亲一脸茶,那种看似柔软文雅却会突然跳起来猛咬人一口的作风。
但,他更怀疑这只‘钢牙大兔子’在趁机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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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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