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温念白抓住他的手,忍痛略支起身体,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没事的,我没事的,你看我心脏跳着呢。”
柏苍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苍白的面容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慢慢地靠在枕头上,微微颤抖的长指反手握住了温念白的柔荑,指尖深深地与她交叉,感受她的存在。
不这样,仿佛不能驱散笼罩在他灵魂深处那——名为“失去”的雾霾与阴云。
如果不是因为双方都受伤,温念白一点不怀疑,他一定会紧紧地拥抱她,甚至用一场激烈的欢爱来释放他心底的那些不安。
欧阳宁趴在地上,终于得以喘息,脖子上的剧痛痛和心里的绝大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涕泪横流,反胃和干呕不止。
劫后余生,她却并不觉得庆幸,这个对自己从未施舍任何温柔的残忍男人,俊美皮囊下像寄生了非人的生物。
但就是这样的男人却对另外一个女人这样患得患失。
心底的痛和恐惧让她瑟缩成一团。
“等死么,还不快点滚出去!”温念白冷冷地看着欧阳宁,厉声道。
欧阳宁只能哆嗦着、踉跄着地往门外移动。
病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嗓音冰凉诡喑:“欧阳宁……你最好滚出这个国家,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再看见的时候做出什么来……。”
欧阳宁僵了僵,恐惧地捂住喉咙,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
李标颜在一边看着,都大气不敢出。
她也从未曾见过这样戾气十足,褪下斯文淡冷面皮的男人,强大又可怕。
“你先出去吧,我来安抚他。”温念白见状,低声道。
李标颜点点头,也立刻有些机械地转身离开,顺势带上门。
温念白看着柏苍,轻声温柔地问:“你还要喝点水么?”
她们都害怕和恐惧他,但是她却看见了此刻的柏苍心底的脆弱——
即使是庄思懿出事,他都那样冷静,她从未见过这个从容的男人这样混乱和失态的模样。
他一直都压抑着他的情绪,她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刺激得他骤然爆发。
“没事。”柏苍闭了闭眼,再睁开修长的眸子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吓到了你么?”
温念白明亮的眸子看着他,有些复杂又无奈地道:“欧阳宁差点害死你,我也想打死她,可是咱们不能做傻事,为了欧阳宁那种人进监狱不值得啊。”
柏苍抬手轻抚过她温婉的眉眼,弯起唇角:“我当然不会为那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你忘了你曾说过我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么?”
温念白愣了:“啊?”
柏苍淡淡地道:“我要真要动手,还能等你来阻止我么?”
温念白过了一会,才有些异样又奇怪地问:“你……刚才那样难道是做戏?可是……为什么?”
他假装做出那种要杀人的样子,难道只为了恐吓欧阳宁么?
柏苍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低声轻喃:“把一个动态危险变量放在身边,是我犯下最愚蠢和不可原谅的错。”
温念白听得似懂非懂,动态危险变量是指欧阳宁么。
“所以,你要把她驱逐出身边,离开公司都不算太难,为什么要演一出戏来吓她,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她眯了眯桃花眼,有些不解。
柏苍温淡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处理。”
温念白警惕地瞪大眼:“你不会……。”
“放心,我答应过外公,要做个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守法公民。”他轻笑了起来。
“哼,会演戏吓人,还会开玩笑,看来你手术恢复得还不错,我可没柏总你这恢复能力,我肋骨还疼着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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