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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之后,服务员才给陈太忠添了一副碗筷和座椅t后,也不多说什么,摸出几包软中华丢在桌上,自己埋头喝酒吃菜。
在座的九个人,对陈家这小子的态度,真的是很矛盾,一方面他们是看着陈太忠“长大”的,心里总是有点长辈的心态,可是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知道这家伙年纪轻轻就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总是难免生出一点忌惮和敬仰来。
更何况,人家还是凤凰市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儿?
总算还好,陈太忠来得比较晚,这些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见他比较低调,仗着几分醉意也敢继续白活,甚至那芶主任还能找个由头跟他搭讪,“日本电机真的不好仿造呢,小日本的做工可是精细。”
“关键还是不知道那些电机该怎么砍线啊,”有人接茬了,大家转头一看,却是工会的楚主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了,“老陈你这家伙真不像话,喝茅台不知道叫我,幸亏我去你家转了一圈。”
楚主席今天也挺郁闷的,厂子都散了,他这个鸟更是没啥意思了,在家里生了半天闲气,又嫌老伴菜炒得咸了,索性一撂筷子转悠去了。
“要是知道该怎么砍线,那倒是好搞了,”汽车队老许随声附和,“不过,这种事情,人家日本人可能教咱们吗?不可能的。”
不可能……你们不能不代表我搞不定不是?陈太忠心里哼一声,倒也没接话,老爷子今天在兴头上,又何必争来争去的呢?
事实上,他是挺担心一旦说明白了,万一电机厂生产的电机真的掉了链子,他不但要面对李天锋的耻笑,还可能面对这一帮“叔叔阿姨”的压力,那就没啥意思了。
又这么喝了半个小时,李继波居然找过来了,不过陈太忠正要拔腿走人呢,两人在楼梯口正正地碰上了。
“陈主任,这是你老爸主动要求的啊,”李厂长嘴里一股子酒气,显然他也在什么地方喝酒了,不过,人家吃饭的档次,肯定要比这个什么“好再来”要高档很多。
“我本来说金工车间和工具车间这俩。随便他选。”李继波一边伸手跟陈太忠相握。一边低声解释。“不过老陈不知道为啥。偏选了一个装配车间……你老爸真地是实在人啊。”
陈太忠白他一眼。想要说什么。却是实在没什么心情跟这厮计较。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出来。点点头。“呵呵。那谢谢李厂长了。以后装配这一块。还请你大力支持了。”
“好地。好地。”李继波满脸堆笑地点点头。犹豫一下。伸手拍拍他地肩膀。“太忠。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陈地事情就是我地事情。你放心好了。”
“呵呵。”陈太忠地笑容终于比较灿烂了。松开手。“还有一帮港商等着我过去呢。李总。我先走一步了。”
港商吗?李继波看着陈太忠高大地身影蹬蹬地走下楼去。苦笑着摇摇头。今天在开会之前。他就想联系一下陈太忠解释一下地。不过实在是那位手机没信号。
刚才听到有人说。老陈在这里喝酒。小陈也冒头了。他登时吓了一大跳。人家这是摆明了要挺自家老爹了……别是小陈觉得我有意收拾老陈吧?
想到这个,李继波坐不住了,赶忙赶了过来——这是你老爹自己要扬风格,真的不关我事啊。
想着这父子俩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一个老实巴交的家伙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没准不是老陈的种吧?他心里不无恶意地嘀咕着。
既然小陈离开了,那我也走吧,李继波刚想转身跟着下楼,想想陈某人嘴里的“港商”,终于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面带笑容地向雅座走去。
陈太忠能撇了港商来这里吃饭,那他这个做厂长的,也当然有必要问候一下才从厂里剥离出去的一干工人师傅们的心态,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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