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这豪气不减当年啊”杨明微微一笑,伸手拍一拍他的肩头,心说得了,这台阶有了,我就坡下驴吧,‘不过我不会看你帮我背雷的。不就是个陈太忠吗?我去找他道个歉,还就不信他真的咬住我不放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俩在北京就认识。”
事实上,杨局长早就有服软的心思了,他将因果看得很明白,意气之争,是的,仅仅是意气之争而已,他已经在现场努力地去试图维护吴晓芸了,这就算对吴省长有了交待。
谁要小芸你运气不好,惹的人太强势呢?人力有时尽啊,总不能你着j凹日级干部,我也去帮你堵住警卫人员的枪眼吧?
然而,不管是处级干部也好,还是厅级干部也罢,大家总还是脱离不了人类的范畴。他们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然后才是干部,那么普通人所具有的七情六欲,国家干部身上也有。
杨明早就想服软了,但是他不愿意在自己的老友面前丢人,战友之间。纵然是可以性命相托付的那种关系,也难免会有那么一点虚荣心和攀比心多年未见了,咱俩谁混得更好一点呢?
他怕被刘国栋看不起,说自己软骨头说自己没血性,说自己胆小小如鼠连个副处也怕,所以有一直咬牙撑着,而眼下有了台阶,他就有了借口和理由:老刘,老子真是不鸟那姓陈的,不过既然涉及到你的前程了,那我服个软就认了,咱俩是谁跟谁啊?
“你不用去道歉。”刘国栋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事实上两人在部队上身份相当,都是连长,来到地方也都进了警察系统,眼下只是正副局长的差距,然而在做事的成熟性上。刘局长差得就太多了,“不行我就去找窦明辉。”
总之,刘局长也是要面子的。不肯让战友在自己的地盘受委屈。可是杨明决意以此下台阶了,两人争执一番之后,杨局长终于实话实说。
‘老刘你也别硬撑着了,我知道你玩不过他,这混蛋在北京都横着走呢。跟黄家关系特别好,咱俩兄弟一场,谁也别笑话谁了,我认个”错”也就啥都过去了”
“我以前的老板就是被他弄下去的,常务副厅长呢”见战友说实话了,刘国栋也不遮着掩着了,‘这家伙下手不但狠而且黑,你光认个错。怕是够呛。”
不管够呛不够呛,总是要试一试才知道”杨明苦笑着摇一摇头。他心里也有想法呢,真要叫真的话,你陈太忠在北京也有不少荒唐事呢比如说那个法国女人。叫帛丽获白什么的,不怕我抖落出去?
其实他这想法是自己哄自己,眼下用来打一打气尚可,他要真敢把北京的所见所闻全部捅出去,也不用等着被自杀了,只怕到时候连自杀都是一种奢望了。
然而,正是因为有希望,才会无数人愿意去尝试,不是吗?
陈太忠哪里知道如此这般的因果?他心里也正纠结着呢,这蒋君蓉回了赵喜才之后,还不知道赵市长会再整出什么圭蛾子呢,不过,想让省领导为这点糊糊事话”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本来他确实是‘非法持枪”的嘛,想到这个,年轻的副主任愤愤地长叹一声,可现在的问题是,别人都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了,非法持枪的现象正常,质疑非法持枪的行为反倒是不正常,要受到一波又一波的轰炸。
哥们儿就算是仙人,也大能不到同整个社会的认识去作对。
他正恨恨地腹诽。琢磨着用不用给那帕里打个电话喊来做伴呢,猛地见杨局长跑过来道歉,心里这份纠结,那也是可想而知的。
矛盾激化到眼前这一步,杨明的道歉应该不是陷阵!非常奇怪的,陈太忠脑中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个。由此可见‘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真的再正常不过了,在官场呆得久了,他这狐疑的心态简直成了下意识的反应。
‘见谅不见谅的,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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