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算顺利,张副总又知道范董戈山永川京了,说不得暗示一下,大家一起坐坐吧。
陈太忠跟着凯瑟琳凭空出现的时候,张副总很是有点意外,不过,当他看到范如霜对此人都非常热情和客气,就将那份疑惑藏在了心里,能让小范这么客气的主儿。当是有来头的。
张副总挂个副总的衔儿,其实从某些角度上讲,他还不如范如霜,总局的权力是大,但是下面企业的一把手,尤其又是临铝这种大的企业,实权也绝对不就像一个副市长遇上一个经济强县的县委书记一样,级别高是一定的,但是具体谁更有实权,还真不好说。
而且这两位的差别,还没有副市长和县委书记的差别大,范如霜就是正厅级干部了。张总目前也不过是享受个副部待遇,只不过是占了一个总局领导的名分罢了。
当然,表面上范董对张总是相当客气的,上前位是张总坐了,说话间也很恭敬。只是张总也有自己的觉悟,领导架子是要摆的,但是话里话外也透着亲热。
所以,一顿饭吃得热闹而和谐,直到接近曲终人散了,张副总才随意地提一下,“今年和明年氧化铝的价格肯定不会正常了。到时候在调控价下,范总要多照顾一下哦。”
“张总的指示,我哪儿敢不听?”范如霜笑着回答。旋即眉头微微皱一下,“我尽我所能,多拨付一点吧,…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请张总指示。”
“呵呵,那肯定的”张副总笑着点点头,大家就此作别。
陈太忠听得有点迷糊,少不得又跟范如霜打听一下,张副总这顿饭,十有目的就在最后几句话了,可是我怎么听不懂呢?
范如霜也只有苦笑了,敢情。张副总这要求说难不难,说不难还真的有点让人头疼,尤其是在眼下的氧化铝行情下。
氧化铝做为国家战略物资,价格并没有完全松绑,有一个市场价和一个调控价,市场价好说,那是由市场决定的,但是调控价是由有色公司和上级部门联合确定的。
严格说,调控价未必就一定能低于市场价,有时候氧化铝行情疲软,市场价比调控价还要低很多,不过,有色公司的其他企业,很多时候还要按调控价从铝厂调拨氧化铝。
这么一来,就是其他企业,比如说电解铭之类的企业,算在变相地给铝厂输血,这种时候不多,但也不算少一一只是这种时候,大多时候大家都愿意按市场价从市场上买。谁要买调拨价,那也是硬着头皮完任务。
然而,临铝却是欢迎人家从市场上买,这种情况下除欠的货款不会拖很久,要是按调拨价划过去,相当于系统内部流动,那资金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到最后没准上面一个文件下来,就冲抵了这样那样的款项一一甚至直接免单了。
所以,别的企业认为自己是在向铝厂输血,铝厂自己还委屈呢,这年头有些事,实在是说不清楚一一总算大家都是有色总公司的企业。肉是烂在锅里了,倒也没便宜了外人。
可是眼下氧化铝这种行情,临铝肯定不会愿意按调拨价跟其他企业结算,市场价比调拨价高得都快翻一个跟头了,而且还是现款现货,哪儿像调拨一样,自己还得垫资呢。
不过,不管愿意不愿意,你既然是国企,就要按上面的政策执行。所以,大多氧化锅厂求的就是一今年的调拨任务,我们少完成一点行不行啊?
所以,这种节骨眼上,下面氧化铝厂老总的权力就大很多了,同样是调拨,我可以多给,可以少给,我可以多给这一家,也可以多给那一来
战略资源就是这样了,有装孙子的时候,就有扮大爷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除了那些强势的主儿。没多少人会尝试通过上面压来实现目的一一惹得范如霜急了的话,今年的调拨任务我先欠着。明年一总算,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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