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然地笑一笑,“下雨了,可不就这样了?”
“果然是陈区长,”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陈区长扭头一看,却是一个黑矮粗壮的男人走了过来,一只手打伞,另一只手伸向自己,“我就是卢天祥,这大雨天儿的……屋里坐屋里坐,妈你再添点儿碳。”
“你自己添吧,要不我帮你添?”陈太忠推着摩托进院子,嘴里随便跟一句——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态度。
“我妈就闲不住,一辈子的习惯,”卢天祥笑着回答,似乎是没听出什么什么刺儿来,“再说,陈区长大驾光临,我得先招呼好您啊。”
这姓卢的走南闯北,眼光谈吐到底是不同了,陈区长心里就有数了,将摩托车推到房檐下之后,他跟着对方走上了二楼,在一个拐角处停下走进去,那是一间足有三十平米的大屋,旁边还有小套间。
大屋里只有两组沙发,两个立柜,除开前方的茶几,只有对面的一台二十九寸电视,再加上屋角的两棵棕竹,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
“来,先把外套脱了,”卢天祥招呼一声,不管怎么说,陈区长都淋成这样了,啥话都别说,先换衣服吧,一边说,他一边就钻进了小套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件蓝色的棉大衣,那大衣不是特别干净,脖领处都有些污垢了,“穿上这个暖一下。”
“没事,”陈区长摇摇头,开始脱外套,心说这么恶心的衣服,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来,他本可以滴水不沾的,不过想到被别人看到的话,会比较怪异,还是任由雨水打到了身上——当然,也不无体现诚意的意思,“我身体棒得很。”
卢天祥似乎也知道自家的衣服不太拿得出手,又钻进套间里取出几个衣架,从陈区长手上接过淋得透湿的外套搭起来,挂到一根铁丝上。
那铁丝紧挨着屋角,旁边是一个凸起的砖棱,他笑着解释一下,“这是烟囱,楼下有个烧煤的炉子,一会儿就干了……我去泡壶热茶。”
脱掉外套,陈太忠身上就只剩下了一身保暖秋衣,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的个头接近一米七,身材略略有点发福,“天祥,陈区长来了,咱们中午吃饭吧?”
“赶紧去做,多炒几个菜,我跟区长好好喝两杯,”卢天祥随便一摆手,才又扭头看向陈太忠,笑着解释一句,“这是我老婆,回来以后,大家都是一天两顿饭,她就过来问一下。”
“这饭什么的倒无所谓,先说正事儿吧,”陈区长摘下兀自在滴水的运动帽,随手放在桌上,他浑身的,倒也不想坐到沙发上,就站在那里,背着手四下打量着,“听说你有造福家乡的愿望?”
“您这头发……”卢天祥已经泡好了茶,却是不接对方的话茬,而是左右打量着区长的光头,“听说是救火的时候烧的?”
“嗯,”陈太忠点点头,你小子居然跟我转移话题?不过看到对方冲茶的茶壶,是很普通的白底蓝花陶瓷壶,再看一看屋里的设备,就知道其实这位也不是很注重享受的。
那个砖做的烟囱和烧煤的炉子,算是比较难得的奢侈东西了,但也不给人暴发户的感觉,想清楚这些,陈区长淡淡地发问,“那我就过来问一下,你打算投资多少钱?”
“本来呢……我心里真的没底,”卢天祥沉吟着发话,说句实话,看到区长淋成这个样子来自己家,身上还有大片的泥点,他心里真的有点感动了——虽然他认为感动这种情绪,已经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了,但是生意人也是人。
再看到区长那光秃秃的脑壳,想到传说中区长不但救火了,还从火中救出两人,一个是孩子,一个是拉了一裤子的妇女。
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笑点,大家在传话的时候,总是要强调一下那女人身上奇臭,或许,这就是老百姓的恶趣味,但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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