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兵”的这段时间里,他在南方待了小半年,后来认识了一个广北的老板,那老板挺欣赏他的愣头愣脑,他就跟着来到老板的石矿上帮忙,后来就知道矿上用的雷管,很多都是来自阳州。
这次他回家,正好那雷管供应商从矿上催讨了点钱,他还帮着看护一下货款,所以回来之后,他在人家的小院里,随便拿了两盒雷管,带回家来。
李老五此人看似直肠子,但脑瓜还是够用的,他盘算一下,自己知道这个自制雷管的地方,这算是知情不报,把两盒雷管带回家,也是个小罪名,不过他没有参与大宗雷管的购买和销售——总而言之,此事跟他的关系不大。
既然关系不大,他就要积极争取脱身,反正当街燃放雷管被逮住了,他要是不交待出个一二三来,自己都要掉进去。
所以他干脆利落地交待,“咱们西王庄乡这些石场,也有人从那里买雷管。”
陈太忠默默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分局的警察看一眼陈区长,才问一句,“你家里还有多少雷管?”
“还有六根,”李老五有点迷糊,为什么警察会关注这些小事,“我总共只拿了二十根。”
“放在什么地方?”警察继续问这些小事。
陈太忠却是知道,他们是等自己的指示呢,所以他及时出声,“分局去西王庄那里也了解一下情况,注意保密……案情一旦确定,马上实施抓捕。”
“需要跟市局通报一声吗?”警察发问了,这个问题挺敏感的,北崇分局跟市局不搭调,这是人所共知的,而文峰分局更是在前不久北崇和花城的冲突中,公开偏袒花城。
“没必要,案情重大,”陈太忠果断地摇摇头,“给你们点时间调查落实情况,今天晚上就实施抓捕,这个李武雄……你们先带走。”
“陈区长,你……”李老五听到这话之后,真的是目瞪口呆。
“我什么我?你不是谎报的话,没必要担心,”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以陈某人的傲气,自然不屑出尔反尔,不过他心里有种感觉,这个案子要破,那些西王庄乡的人,怕是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还是要着落在此人身上。
分局的人把李老五带走了,廖大宝又进来汇报,说民政局陶局长请示,陈区长能否在当班期间,视察一下福利院。
“我这就是忙不完的事儿。”陈太忠的心里,是真真正正地腻歪了,忙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再去福利院,怕是晚饭都要在那里吃了——他下乡镇可以拒绝接待宴,但是去福利院是刷声望,不亲自品尝一下福利院的伙食。声望刷得就不够彻底。
“你代表我去一趟吧。”陈区长终于做出了决定,“多看多问,当好我的眼睛和耳朵。然后就可以回了……今天本来也不是你值班。”
“那……好吧,”廖大宝犹豫一下答应了,心里却是雀跃不已。跟了领导这么久,总算有替领导过问事情的机会了,对于一个秘书来说,这是获得领导认可的标志。
陈区长接下来,就是去看望苏醒过来的产妇,令他欣慰的是——这产妇跟他从火中救出的女人类似,相貌也非常拿不出手,倒是省去了别人的嚼谷。
女人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但是见到区长过来。她还是要勉力挪动一下身子,旁边的护士连忙阻止她,“安静,你现在不能激动。”
“嗯,你静养就行了,”陈太忠将手里拎着的两盒保健品放到一边,微笑着点点头。“有什么需求,尽管跟医院提。”
“本来是该我去看您的,怎么能让您来看我呢?”女人的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这可让我怎么报答您?”
“尽快地养好身体。更好地回报社会,这就是你最大的报答了。”陈区长微微着摇头。
“要不……我让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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