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紧接着,他又被这个重磅爆料震惊了,连生气都忘了,只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低声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子呢。”
“唉,”徐瑞麟看他一眼,又是一个怜悯的眼神,然后转身走了——你是专门往枪口上撞,自家找虐,怪不得谁来。
这番谈判一开始比较沉闷,但之后却是越来越精彩,唇枪舌剑过后,北崇又是大爆猛料,所以等到晚宴开始,就到了六点半。
由于已经接待了两顿饭,现在的酒桌就散开了,主要领导坐了一桌,三松公司的一帮人也是独自坐了一桌——他们还有事情要商量。
陈市长不在,庄局长就是最大的领导,于是他笑眯眯地发话,“陈区长坐这边吧,你们这个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
真不愧是厅级干部,陈太忠对这货的脸皮,也是相当地佩服,要知道就在今天上午,两人还因为防空警报的事情,差一点掐起来,现在却是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但是他能计较吗?上午的争执好歹还能看做是理念之争,他表现得有点出格,可以被认为是有点执拗,但是现在拒绝,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干部了。
他坐到这桌的尾巴上,隋彪站起身,要把他的位置让出来,陈区长自然是坚决不许,这个时候,又是庄壁梵发话,“陈区长坐我旁边来吧,正好有点事情要请教你。”
请教二字出自一个厅级干部的嘴,真的是很难得,庄局长的态度不可谓不端正。
他的左手是归晨生,右手是刘局长,刘局长见状,主动站起身下挪一位,归市长则是站起身打电话去了——两人梁子结得太大,连表面客套都不可能有。
坐就坐呗,陈太忠也没客气,走到位子上坐下,他不会刻意破坏规矩,但也不至于没胆子接受好意,年轻人嘛,狂一点就怎么了?
酒菜上来,庄壁梵先招呼大家干三个,他表示说,“今天的座谈很精彩,令我们大开眼界,没想到北崇的苎麻产业,不知不觉就发展到这样的高度,看到我省的苎麻产业复兴有望,我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大家干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套话了,陈区长却是不说话,机械地陪着大家。
庄局长发现了他的沉默,心说这个口子还得我来打开啊,于是笑着发问,“陈区长,既然没有外人,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咱们北崇已经可以做高支纱了?”
“少量吧,”陈太忠刚才是懒得回答野田次郎,反正北崇的加工能力在那里摆着,也蒙不了人,“对外委托加工的,成本非常高。”
“嗯,这个能理解,”庄局长见他肯正面回答,就知道这个口子打开了,于是顺着这个话题走下去,“发展嘛,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接下来这个纽约时装节……省工商能帮北崇做点什么呢?”
刘局长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去夹菜,心里却是轻叹一声:你这是什么话?合着只剩下省工商局,没有招商办什么事儿了?还真是装逼犯。
“也没什么了吧,”总算还好,陈区长对省工商局递来的橄榄枝兴趣不大,他轻描淡写地回答,“纽约的时装节,订货的性质更浓一点,影响力跟巴黎时装节不能比。”
“影响力总是不嫌少的,”庄局长笑着发话,“我刚才听小王主任说,到时候会有大量的苎麻服装展示?”
“一个苎麻产品专场而已,”陈太忠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纽约时装周的专场太多了——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宣传货品的,功利性很强,论起艺术性、观赏性和引导市场的能力,跟巴黎确实不能比。
反正肯尼迪家在美国的影响不小,凯瑟琳想搞个专场,实在是轻而易举,事实上,因为北崇的苎麻产品没有现货,她也只是单纯地展示一下。
但是庄局长不这么看,他很开心地表示,“哈,一个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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