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们村就曾来过一个游方的道人。”村长一脸激动,搓着手道,“当时我们村人丁兴旺,还是颇为鼎盛的。但那道人却劝我等尽快搬离,说是村子长此下去,必当人丁凋零。”
当时的猫鼻子村长就勃然大怒,骂这道人是有意诅咒村子。那道人见没人相信,就摇摇头离开了村子。临行前只说了一句,村子的气运被异物镇压,及早离开为妙。道人离开不久,村里一连几个新生儿早夭,村子就开始一天天地衰亡下去。
三叔点点头,捋了捋嘴唇上两撇细细的胡子,说:“想要解开镇锁,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必须知道那不明之物究竟是什么,镇在何处。”
村长与一干村民面面相觑,为难地道:“就是这镇锁我等确实不知道是什么。”
三叔“嗯”了一声,重新坐下来,喝了口果酒,说道:“那咱们村有没有什么比较蹊跷的地方?”
村长和一干村民苦思冥想。三叔又补了一句:“又或者是其他一些异常的,比如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恍然大悟,心里暗骂了一句“冯老三个老狐狸”,这家伙前面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原来最后在这里等着。我们这一路千里迢迢赶过来,本来就是要弄清楚刘楠的生母白梅的底细,而当年刘文轩就是从这猫鼻子村带回的白梅,想要得知白梅的底细,当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跟这些村民们打听。
老狐狸这弯转得真是不着痕迹,不得不让人佩服!
经三叔这一提醒,村长把手一拍,说道:“还真是有一件事情!”
三叔“哦”了一声,刘文崇父子也都把目光投向了村长,这几人大约也都猜到了三叔的用意,就等着从村长口中打听到白梅的底细。
村长老头见这么多人盯着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说:“被你们这样盯着还有些紧张。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村祖上传下来一条规矩,在猫鼻子岩后头那一片山林,属于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去。不过这个规矩是古远的很了,可以追溯到我们村刚建成那一会儿,少说也有几百年了。现在想想,八成应该跟这事没关。”
我原本还等着听白梅的,没想到这老头会说出这么件事来。三叔“哦”了一声,皱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在一旁一直不吭一声的死人脸,放下茶杯,直接问了句:“这儿有没一个叫白梅的女人?”
村长愣了一下,旁边有个村民提醒道:“白梅啊,村长,是不是说的白家的闺女?”
村长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说:“我们村里是有个叫白梅的闺女,不过早不在了,十多年前嫁到外地去了。你们找她?”似乎有些意外。
听他这一说,就全对上了。我见刘家父子都是脸现喜色。刘家那老太太坐在一边,瞪着一对小眼珠子,不知在想什么。
刘文崇连忙道:“对对对,村长,我们其实是白梅的家人。”
村长上上下下打量着刘文崇,疑惑道:“我记得带走白家闺女的男人长得挺俊俏的啊,现在咋长这样了?”
我正喝水,一听这话,差点没给喷出来,这村长小老头还挺幽默。
刘文崇闹了个大红脸,忙说:“不是不是,白梅嫁的是我家二弟,我是他大伯哥。”
村长那小眼睛瞄了瞄,点点头:“我说看着不像嘛。白家闺女是回来省亲了?”站起来往我们其他桌的人里瞧,“怎么没见着她人啊?哎,白家闺女都好多年没回来了,乡亲们都很想她啊!”
刘家老太太和其他几个刘家子弟坐在另一桌,一听这话,一拍桌子,尖声叫道:“这贱婢是别想回来了!”
村长等一干村民听得一愣,脸色都不太好。村长口气有点不善,问道:“这位老太太,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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