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是娇柔,但语气却冷冰冰的,没有一分感情。
我抬着头,正好与她目光对视,只觉得这女人清丽秀雅,说不出的好看,神情间却是冰冷淡漠,完全看不出这人究竟是喜是怒,是忧是乐,不自禁地感到恐怖,说道:“想活!”这不是废话么,这世上哪有人是想死的?
那女人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与她的掌心碰到,只觉得寒冷异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很冷么?”那女人道。
我连忙摇头。只是刚才这一下摔得实在有些重,脖子都扭不了,所以虽然用力摇晃了,脑袋不过是微微地颤了颤。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说道:“想活就别乱动。”虽然语音婉转,但语气冷冷的毫无暖意。说着,起身就出了墓室。
我在地上躺了好半天,也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身子终于可以勉强动弹,强忍着疼爬起来,跌跌撞撞到墓室门口,见那女人坐在洞中一块岩石上,仰头望着头顶上那一方缺口,双脚悬空,一荡一荡的。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几眼,说:“那洞口太出不去的。”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又坐了一阵,从石上跳下,朝墓室走去,说道:“进来。”
我只觉得这女人怪异非常,只想离得越远越好,但如今洞口被堵,无路可逃,只得跟着她进去。墓室中血腥味呛人,又是血浆又是人头的,那女人却不为所动,吩咐道:“把里头收拾一下。”
我一愣,说:“怎么收拾?”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冷然道:“把这些装进棺材去。”指了指地上的人头。
我只得走过去,见村长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不由心里悲凉,冲着他们拜了一拜。从衣服上撕下块布,裹了手掌,过去把村长老头的双目合上,然后捧着他的头颅放进那口空棺。接着如法炮制,把其他人也一一请了过去。
那女人一直站在旁边,说道:“你怎么不怕?”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好怕的。”虽然这些人头面相恐怖,但对于习惯于跟尸体打交道的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那女人也没说什么。等我把人头全部收拾完,她指了指地上已经变成黑褐色的粘稠血迹,说:“还有这些。”
我为难地说:“这里没有水,没法子冲洗。”
她微微皱了皱眉,说:“那就这样吧。”出了墓室,在那块大石头上坐了,支颐于膝。我站在墓室中,只觉得血腥味冲鼻,难闻得紧,索性也出了墓室,在那大石头底下找了个地方坐了。
那女人在石头上坐了一阵,呆呆不语,良久,开口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仆佣,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懂了没?”
我心里忍不住“靠”了一声,心想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当自己是解放前的官家小姐呢,哥男子汉大丈夫,什么时候成你仆佣了?就说:“没懂!”
女人道:“想活命就做我的仆佣,懂了没?”
“懂了!”
我读了那么多书,有田老师这样的班主任精心教导,自然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女人“嗯”了一声,半天没有再说话。我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谁知正好就对上她的目光,赶紧把头缩了回来,说:“你没睡啊?”
“白天睡什么?”
我听她口气并不如何严厉,就说:“我听你不声不响的,以为你睡了。”其实我当时也是有些逞口舌之快,要是那时惹得她一个不高兴,可能当时就要了我的小命。只不过这也跟当时的情形有关,我们被关在洞中,没水没粮的,迟早是个死,所以也无所谓了。
我当时一直也没敢问她是谁,为什么在棺材里,直到挺后来,我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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