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回 棒老二肆虐花子溪 李坤秀母女慑敌胆(第1/2页)  瞠目结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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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小路,在花子溪李家祠堂后山上,逶迤盘延,向东直通老龙观c柏树垭,向西直通沟口溪流上的拱桥c瓦厂坪c永安。一九四零年前后,这是一条匪患猖獗的山道。花子溪地处三台和中江县交汇地,附近八里路以内,就有断断续续七八个土匪窝窝,三里半径就有张进祝c刘么娃c张宗祥等三窝。张进祝有两条抢,经常让十多个人挑起箩筐,到五六里外抢劫,他们空手出门,回来就会牵回耕牛,挑回粮食,衣物被褥。可谓满载而归。由于活动半径太小,经常被抢的人会认识他们。有的还是沾亲带故。所以,很多时候,都画了花脸。怕被熟人瞧破端倪。无奈是夜间操作,有一次,被抢的人看身影形态,知道土匪中有一人竟然是隔房的舅舅,便大叫“三舅舅,给我留一点粮食吧!”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这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一帮从瓦厂坪梨家来的土匪光顾了花子溪。狗叫声不断,惊醒了李朝富一家。知道土匪来了,全家人立即起床应对。

    一般土匪不会招惹杨婆婆家,因为家里人口多,更害怕杨婆婆和杨婆婆身后的杨继光。别看杨婆婆是小脚女人,两三个人近不了身。

    这一次,有二十多个人的土匪的来到杨婆婆家,杨琼芳镇定自若,一面叫老二李建割断牛鼻子上的绳子,一边和大女儿李坤秀抄起扁担婆婆把门大开,一个人端了根长板凳坐在堂屋门口,稳稳当当地坐了:

    见土匪到了院里,杨婆婆一声断喝:“姓梨的,不去找二两棉花纺一纺,敢到我家找死!”

    挥了挥手中的扁担喝道:

    “叫你们头儿来,和你婆婆过过招,赢得了我,东西随便拿!”

    见没有人上前,婆婆单手拿起凳子的一条腿,把那二十多斤的檀木凳子平平举起。土匪知道,没有百多斤的腕力,根本办不到。大惊失色,只好抱头鼠窜,走了。

    从此,土匪就不敢到这一家来抢劫了。

    就在花子溪沟口,还有一个棒老二,他就是刘么娃。这是一个独脚大盗,他凭借天生蛮力,经常一个人活动抢劫周围乡亲。他有个漂亮的妹妹,一次到对面山头玉皇庙赶庙会,被山另一边的土匪张进祝抢了,成为张进祝的压寨夫人。当时还只有十六岁。

    这就叫:四处抢劫乱作为,不防也是被抢人,

    抢来钱财知多少,失却胞妹肚笑疼。

    由于土匪太过猖獗,惊动了三台县c中江县政府,几次派来兵丁前来镇压。由于这里是两县交界处,三台县的兵丁来了,他们几步就逃到中江县;中江县的来剿匪,他们又几步逃到三台县。只抓住刘么娃,枪毙后往拱桥河里一扔,便鞭敲金墩响,人唱凯歌还。加上上边是完成任务交差,土匪在多次剿而不灭以后,反而士气高涨。老百叫苦不迭。国民党官员徒唤奈何。

    一直到解放后,清匪反霸运动全面展开,抓捕了大量土匪,先后在瓦厂坪c金龟寺两处枪毙了两批罪大恶极的匪首,才出现了海晏河清的太平局面。

    匪首张进祝c张宗祥也在枪毙之列。张进祝被枪毙后,压寨夫人——刘么娃的妹妹才十八岁(乡亲们都叫她为刘奶妈),改嫁给张进祝的弟弟张学全。二人从庙湾子张进祝的老宅搬到了花子溪沟口——刘么娃的宅子里安家。此是后话。

    花子溪溪水淙淙流淌着,花子溪的沟沟梁梁山风吹拂着。

    溪水唱着歌儿,给贫穷的乡亲,给李氏的人族以安慰;沟沟梁梁是见证,见证了几十年的凄风苦雨。青杠会的那棵青杠树c会奇门遁甲的李三爷,地位高高在上的族长李炳云,能说会唱的能驼子,嗓门洪亮的廖尾巴,年轻貌美的刘奶妈还将给花子溪带来些什么平凡而离奇的故事呢?下文自会分解。

    正是:茫茫溪水流沟口沉沉一线穿南北

    不知拱桥多少年路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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