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昂首阔步地走来,那位三起三落的伟人终于顺应民意,掌控了神州大全,实行了“打扫庙宇尊神c老兵归位c老帅回营c继绝世举逸民”,一系列拨乱反正的大政方针大刀阔斧地进行,国民经济得以恢复。饥肠辘辘的黎民百姓终于一日三餐,原本菜色满面的脸庞飞出了红润。老百姓也可以多种经营,集市上人头攒动,出现了一片繁荣景象。
这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在火焰场的几棵大榕树下。一群人筑起了墙,围观稀奇。中央一个矮胖的男人席地而坐,一个小木盒放在他面前。木盒里装着一些植物幼苗。
矮胖男人正是花子溪的园垒垒,只听他大声吆喝,声音充满了诱惑:
“瞧一瞧,看一看咯,要想发财这边转啊!”
“找宝贝,寻宝贝,宝贝原来在这里”
“胡椒苗,出印度,如来菩萨台下生”
“要问价,卖五毛,种在地里会长高,两年就接白胡椒”
“今天带的不多,每人最多买十苗,优先照顾贫下中农c复员退伍军人!”
这时,一个高瘦男人拿起木盒里一粒胡椒,只见那胡椒粒已经长出半公分的绿油油的苗,上前问:“两年可以结多少胡椒?”
“半斤,以后年头渐渐多,到第五年可以结十斤胡椒!”园垒垒答道。
高瘦男人又问:“如何管理?”
“五天浇一次水,水里加少量尿”
高瘦男人说:“我买十苗!”
“你是什么家庭成分?”园垒垒装出不放心的样子问。
“贫农”高瘦男人坚定地回答。
政审合格,于是高瘦男人喜滋滋拿出五元钱,买走了十苗。退出了人墙。很快,就有一百多胡椒苗被人买走了。这之后,就没有人出手了。
眼见生意清淡,第一个买主——高瘦男人又回来了:“我来十苗!”
园垒垒用小眼见看看他:“对不起,你已经买过了,不能再买了”
“我给我舅舅买十苗,不可以吗!”
“不行,让他自己来”
于是,一个要买,一个不卖。两人争吵起来!看热闹的人又多起来。高瘦男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其实,那高瘦男人正是园垒垒的弟弟青竹竿。和园垒垒演出了一幕双簧。青竹竿走后,园垒垒又卖了一百多苗。
其实,那胡椒苗是园垒垒花二十五元买了半斤胡椒,回家用纳鞋底的锥子在每一粒胡椒造出一个小孔,在小孔里放一粒用水浸泡过的油菜籽,用污垢封住口子,待到油菜籽出苗,就拿出来卖。
今天,首战告捷,进账一百多元!
至于结不结胡椒,那是买主们自己的事情了。
以后,园垒垒c青竹竿弟兄,在方圆百里的六十多个场镇,卖开了胡椒苗。同样的台词c同样的双簧c同样的火爆,让园垒垒弟兄赚了个结结实实。
后来,又转产耗子药业务c蟑螂药业务c生男生女清宫图业务。伴随一个个骗局的构想c实施,园垒垒不说是日进斗金,倒也比李幽廷那晒垫生意有新意c有赚头。他又拓展业务,黄死人c免半截c捋锅水兄弟也都加盟其中,都尝到了个中滋味,笑口常开。他们的业务看起来风生水起c蒸蒸日上,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灵魂——出卖灵魂c欺诈——欺诈千千万万善良的乡亲,把本来贫穷的老实人的钱袋子挖空。诗日:
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
蚊子腹内刳脂油,亏尔垒垒李先生
下得如此毒手!
当年,花子溪土匪猖獗,张进祝们四处为非作歹c抢男霸女。较之园垒垒的狡诈,又当自愧不如!
正是:
惜秦皇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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