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每走出的一步,都踩出个惊心动魄。
斜睨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白裔璟转过身,踱步到椅子上,望着还算干净的椅子,微敛眉心,从锋袋里拿出一块手帕,轻俯低身姿,开始有条不紊地擦拭起来。
“听说你一直吵着要见我?”明明是清润似甘泉的嗓音,在她耳里却是恶魔的召唤,战栗地握紧双拳,死死地咬着牙关,迫使自己抬起头,怨愤地瞪着这个举止优雅从容的男人。
“裔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我可以解释的!”宋清漪的脸上越来越紧张,看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上纵横交错的血痕在晦暗中更加触目惊心,可是,她顾不上疼痛,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白裔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安静地聆听着宋清漪的狡辩,俊脸上是一层不变的平淡,甚至于他的嘴角一直勾起淡淡的笑意,却是令人绝望的笑意。
宋清漪对上白裔璟的眼睛,浑身的不甘骤然被遥退了一半,虽有不甘却不敢再不计后果的朝白裔璟大喊大叫,要不是她本来就坐在地上,恐怕这一刻会被吓软了双腿跌倒在地。
“你觉得编造这么一番谎言会死的安心点你就说吧,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到你身上都不作数了呢?”白裔璟将染了污尘的手帕搁放在床架上,转过脸,望着脸色苍白惊恐的宋清漪,低眸整理着袖口的衬衫扣,继续道:“想说就继续说,没必要把话留着去地下。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裔璟,你别吓唬我,你敢杀人!”宋清漪恐惧又歇斯底里地尖叫,想要掩盖白裔璟残忍的话语,“你不会的,你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爸妈我不会告诉他们是你抓的我——你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白裔璟冷笑一声,“其实,以你做过的事情来说,现在早死过一百遍了。我之所以没有动你,是因为时机不到,我想你看着宋家灭亡之后再死,可是你偏偏这么不识时务,一心求死。”
“不!不——”宋清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污黑的棉拖就跟踉跄跄地跑到门口,拼命地拍打着铁门,祈求地哀呼:“来人,快来人,救救我,放我出去!爸爸,爸爸——!!”红肿的掌心传来阵阵麻意,她却不管不顾地用力猛拍,这一刻她只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刺耳的铁门震动声却阻挡不了他轻幽的声音:“你说我既然将你带来这里,还有让你有机会逃走或者获救吗?这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因果报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当回报。
更何况你动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白裔璟的声音不是寒彻如股的凛冽,但他那毫不在意的口气对宋清漪而言却是最致命的毒药,是将她最后的希望彻底竹破的噩耗。
激烈的拍门声逐渐平息,门外依旧是空荡的死寂,宋清漪暴躁的情绪只剩下恐惧的痛恨,绝望的目光转动,看向那个沉静说话的男人,“我不相信——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裔璟,我喜欢你,你是我最爱的男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信你。”白裔璟冷眼旁观她发疯似地摇头尖叫,缓缓地起身,看着倒在地上宋清漪惊惧地不断的后退,他没有半分动容,只是无声的一步步踏进,“可这不妨碍我要杀你的心。”
宋清漪忽然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难道你真的要跟整个宋家吗?实话告诉你,早就有人暗地里拉拢爸爸,要一起对付你,我爸爸是看在我的情面上才没有跟那个人联手,你要是真的动我,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白裔璟忽然抬眸看向她,黑瞳里是残酷的冷意,他目不转睛的盯住宋清漪,一手无声的伸探到身后,干净利落的动作甚至让人看不清楚他怎么拿出来的,一只已经消了声的手枪已经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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