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崇崇的身影闪过重重警卫爬上了一棵大树,在树影的保护下轻快而又危险万分的上了三楼的窗台,敏捷的钻入病房内。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像踩在棉花堆里一般悄无声息。
“糟了,难道”乔以晨一边怀疑的嘀咕着,一边强自忍住内心莫名的惧怕摸索着墙上的灯开关。突然间自己被毫无预兆的凌空抱起扔到床上,紧接着一具身体压上来,湿润的嘴唇覆盖上她的。她只觉脑中天昏地喑,而且令她惊惧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竟完全不受控制的,热情而熟练的随他起舞,就像是已做过千遍万遍一样的默契。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一种飘浮在云端的感觉。“你是谁?放-手-”她颤抖着,几乎哀求的说,屈辱的泪水倾泻而出。
他停了下来,“笨蛋,闭嘴!”
是他!乔以晨倒抽一口气。
此时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猛的撞开,灯光大亮,冲进来的人全都面红耳赤,
只见雪白的被子下一双女孩光滑的小腿正急忙往后缩,身边男人从容不迫的替她盖上,懒懒的抬眼说:“对不起各位,是不是我和女朋友亲热吵醒了大家?”
众人难堪的转过身,一人说道:“对不起——不打扰两位休息。”
待人们出去后,乔以晨迅速退开自己的身子,而粉白的颊漫染两片霞云。“对不起!”她尴尬地道歉,一面尝试翻滚过身子下床,可他却猛然一展猿臂,紧紧扣住她慌乱不安的身躯。
“为什么擅自行动——”他问,鼻尖几乎贴住她的,紧盯她的灰眸燃着异常火焰。
“我对不起。”她低眉敛眸,不敢直视他灼亮的眼。她只是想帮他偷到那张磁碟,她绝不要他有事。中午经过他的房间,听到他和赵云的对话,知道那张账目磁碟在宋先生一个手下手中,所以,她来到这家他们入住的酒店,想帮他把磁碟拿回偶来,当然,必要时,她也愿意牺牲自己——
沈少奇凝重的盯着她:“都反上天了!不用听我的话了是吗?”
“我——”她细细地道了一声,娇娇地、软软地,宛若叹息。
阴冷的嗓音在月夜里听来分外冰寒,连乔以晨都忍不住微微一颤,“你知不知道,倘若我没有和那个人换房间,你会给我闯下多大的祸——”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墨睫低掩,有意无意躲避他灼亮的眸光。
“如果再有一次,你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他低斥她,手指捏住她柔嫩的下颔,瞅住她的眼眸蕴着淡淡怒火与浓浓警告。
“好。”她静静开口,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在伤感什么,只晓得胸腔涨满的复杂滋味已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诠释。也许,是因为他绝情的那句“如果再有一次,你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多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沈少奇心中是占有特别的地位的,随比不上那个星晗,至少他也从不允许别的女人在他身边亦步亦趋。
他也从不留别的女人过夜,唯有她能打破此惯例,从多年前在他酒醉之时成为他的人。他总要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天明,直到天明后他从一个热情如火的情人再次变回冷血无情的人。她一直以为她是特别的,一直以为自己跟其它那些来往于他身边的女人不同,可原来她从不曾在他心房占有特别的地位。
可是,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她和别的为他做事的人并没有区别,如果犯错,就得立刻离去——一念及此,乔以晨不觉嘴角一撇,扯开自嘲的弧度。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身边最了解他的人,以为自己是唯一能感应他真正情绪的人原来根本不是!原来,她从未真正懂得他。
她深呼吸,墨睫一落,挤出两滴晶莹泪珠,落在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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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嵌在靛蓝色天幕,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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