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千万别太激动,好好吃一顿吧,一顿饭而已,我还是请的气的。”
少女用了搀扶着老人不让他跪下去,虽然嘴上说的满不在乎,但其中的关怀之色并无作假。
“咚咚。”两声低沉的敲门声响起。刹那之间,酒楼众人只觉得心头一紧,呼吸也好似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一时间,酒馆鸦雀无声。
“请问,掌柜可以施舍一壶酒么。在下流浪至此,身上并无盘缠。”随着话语响起,所有人感觉心头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无踪。
似云开雾散,窗外的风声依旧,飞雪轻轻拍在窗沿,像是撞击在一股无形的屏障之上,随即消融不见。
话音落下,众人尽皆向门口望去。
来人作书生打扮,头发披散,发梢遮住了眼帘。书生腰上配着一把漆黑武器,勉强能看出长刀模样。虽然装束怪异,却让人觉得并不突兀,反而给人感觉气质淡然,迥与常人。
“咳。”书生右手虚握,轻咳了一声,举起的左手掌中握着一只玉壶。
玉壶颜色翠绿,通体透明,不过一掌大小,其内好似有游鱼摇曳,可在小孩眼中又是宁一番光景。
只是他见识浅薄,以为玉壶内只是雕着蛟龙般的纹路而已。
众人虽然见来人气质非常,却并好似并没有奇特之处,见没人认识书生,自然也不好出声询问,只是好奇他能否在掌柜手中讨得一壶子酒。这林泉酒楼的掌柜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在场之中,只有刘奎连大气也不敢出,他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在发现书生的那一刻起,就如同遇上了洪水猛兽一般,寒毛乍起。而正是这种敏锐的直觉,多次救他于生死忧关之际。
在书生没有出声之前,他竟然一点也没发觉门外站着一个人。
这种情形,只可能是对方的修为远远超过了自己。
“小女子林家轻雪,可知公子名讳?”林轻雪微微欠身,面露笑容。一双眸子眼波流转,也不知在想什么。
“在下姓楚名行歌,算不得什么公子,只是一位流浪之人而已。”书生循声看去,轻笑道。
书生转头过去,露出了发梢下的双眼。
在场众人这才发现,这书生双目灰白无神,竟然是个盲人!有人暗自叹气,有人低声摇头。刘奎心里冷笑一声,这位爷的修为境界,双眼盲与不盲又有多少区别。当然,他只在心里暗暗啐了旁人一口,暗道这些人的有眼无珠。
以林轻雪的眼光,自然不会因为楚行歌是盲人就看轻几分。
“去给公子盛酒,盛寒魄酿。”林轻雪细细打量着楚行歌手中的玉壶,表情意味深长。
“那就多谢姑娘了。”
掌柜小心地接过了玉壶,吩咐了小二取出寒魄酿。等到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壶酒倒入玉壶中才发现,那小小玉壶中的酒水还在瓶底处晃荡。
“这”他实在不知如何处理,周遭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看着热闹,急得掌柜满头大汗,只得求助似的望向自家少东家。
“这壶中内有乾坤,不用担心,继续倒酒。”
林轻雪一语道破真相,只是心头嘀咕一句:暴殄天物。
看来这书生不简单啊,酒壶都是高档货。不知是须弥物,还是芥子物?
见少东家发话了,掌柜也放下心来。等到他将第十壶酒倒入玉壶中的时候,才看见怀中的玉壶勉强盛满。
楚行歌见玉壶盛满,伸手一招。掌柜只觉得怀中一轻,那玉壶已回到了楚行歌掌中。
“哇,豪匿害(好厉害)!”一旁的小孩满脸欢喜,双手不住地鼓掌,只是嘴里全是食物,说话不太清楚。
在场众人只有林轻雪看出了刚才的门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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