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雨打琵琶再打窗(第1/3页)  尘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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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曾经贡献全国一半税额的地方,上海有它足够骄傲的资本。当年的北京不行,现在的香港也不行,之后还会是一样,都不行。

    上海跟北京有一个地方很相似,骨子里都很排外。但是上海的排外又跟北京的排外很不相同。

    无论是内心深处的排外还是毫无自主意识的排外,尽管理由众多,也众说纷纭,但总体来说,上海人的排外很简单,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外地人,无论高低贵贱,也不在乎三六九等,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北京的排外很主观,主观到看上去甚至很好客,主观到会有“老北京”这种听起来是描述词实际上却是感观词的出现,我以我是北京人感到自豪,我不说瞧不起你的话,我只说我是北京人,单是那句京味十足的“北京人儿”就够人喝一壶的了。

    乍一接触,北京人普遍更具吸引力,相比上海人的扭扭捏捏,那种皇城中走出来的天子脚下的百姓特有的大度和洒脱会让人眼前一亮,“爷们儿”三个字几乎是贴在额头上的,几乎很难看到矫揉造作的北京人,甚至大部分的北京女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爽朗劲儿!但是如果细细的接触下去,反而是上海人更容易贴近人心。同样巨大的生活压力,上海从没有过两块钱就能坐一天的地铁,没有过四毛钱就让上的公交车,所以上海人只能学着精打细算,学会了外人口中的斤斤计较。可是一旦习惯了这些近乎可爱般的斤斤计较,上海人就显得很单纯,在自己利益不受到牵连的时候会更乐意去做些利人利己的事情,更容易让人心头一暖,很多时候,上海的男人比北方的女子更容易暖人心。

    一间茶座,古色古香,门口黄色的牌匾纹路纵横,上书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沁园”,院内的芭蕉叶大如帘,绿影婆娑。屋内,沏茶的女人妆容素雅,一件淡粉色旗袍托出胸前的山峦和裙下的春光,乌黑的头发细细的盘了一个发髻歪在脑后,多出的缕缕黑丝随意别在耳边,白皙的脖子从领子里浅浅的露出,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茶具,青葱十指娴稔的摆弄着茶道。

    茶香四溢。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面色皆是古井不波,对身旁这个尤物也都视而不见,正是四五十岁乐天的年纪,还有如此的定力,着实让人佩服。

    中国人发明了两样东西,对后世的影响都远远大于四大发明。

    一个是茶,一个是酒。

    茶和女人都是老天爷赏赐给人类的,但是茶又经过了人类“沏”的这一关,所以茶比大多数女人更软,更香,更久。

    中国人的性格跟茶很像,是软的,是缓的,是香的,是清的。

    但是动物的本能又赐予了人类另外一些东西,是急的c烈的c凶猛的c不安分的,这些是骨子里的,基因里的,由不得人类自己做主,打坐没用,诵经没用,忏悔也没用。

    所以,中国人又发明了酒。

    阴阳两极,天地相合。中国人在大多数时候选择了做前者,然后在喜极c悲极c怒极c伤极的时候才会去做后者。

    酒,正好能满足他们这样的需求。

    中国的老祖宗们早就把世间男女看得清清楚楚。男人都是壳类动物,只有在喝了酒之后才会把触角伸向壳外,去触碰那些平时不敢触碰的东西,做那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酒壮英雄胆,但是酒也壮熊人胆。没有酒,李太白写不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样的绝句,没有酒,天下的英雄也不会只有曹操和刘备了。

    两个男人,两个上海男人。

    年纪稍长一些的早已过了花甲年岁,只是眉目清朗,神态刚毅,似壮年。另外一位看上去应该也已过了不惑之年,只是面目淡然,似暮年。

    年长者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借着满屋四散开来的茶香,笑道:“若是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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