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那天,将颜小乙和楚天歌堵在楼梯间的那群女孩儿。
她们一个个身上脸上都带着非常显眼的伤口,脸上布满了愤怒。
“对啊!钟离玄!别告诉我们,你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就包庇她!那天我们只是在外面的楼梯口和她说几句话,就是想问问她她被包养的事情,根本没有恶意,她倒好,竟然把我们推下楼梯还一走了之!我们一群女孩子都伤得不轻!可颜小乙呢?已经过了那么多天,竟然连学校都不敢来了!呵!她根本就是畏罪潜逃!”
“她肯定是知道自己赔不起我们的医药费,所以才躲起来不敢来学校的吧?!钟离玄同学,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女朋友!别再被她那副纯良的外表给欺骗了!她那种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贱人,难道你都不觉得脏吗?”
话越说越难听。
一旁的校长看着钟离玄的脸色一直没有什麽变化,反而更将心提到嗓子眼上。急的流冷汗,却又不能让自己当这个挡箭牌,生怕钟离玄一个生气,便把他哥哥对学校的融资撤了。
“钟离玄!反正我们已经请了律师将颜小乙告上法庭,这是法院的传票,你肯定知道怎麽联系颜小乙!”
一个女生直接将一张a4纸放在桌子上。
钟离玄眼睛眯了眯,有些病态俊容的脸上,忽然缓缓浮起一丝笑意,只见他微微勾着唇,看着那几名女生,缓缓开口:
“原来,就是你们,把我的小乙宝贝害死了。”
他的语气明明与之前并没有什麽区别,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吓一跳,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再后来,据说a大一夜之间开除了许多学生,又在毕业季时,组织了一次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祭扫烈士纪念碑的活动。
黄昏后,烈士墓园禁区。
青年面无表情地在那座矮矮的坟墓前单膝跪下,修长地指尖缓缓滑过上方刻着的无名二字,许久,才发出了那沙哑昏沉如同枯树般的声音。
“楚天歌找我了我和他打了一架。”
“我赢了他。”
“害死你的人,我都处理好了。”
“这半年来,我从未见你心口的伤复发,如果不是那一天,她们引你旧伤复发,你就不会忍受不了锥心之痛,选择动手术。”
“如果你不动手术,该多好。”
青年发出低沉沉的笑声,却在黄昏的照耀下,让那笑声染上了凄凉。
“我总觉得你还没有死。”
“可他们都说你死了。”
“大哥说我无权查询你的个人档案,也没人肯告诉我,你手术的具体过程。”
“无论如何,没有见到你的尸体,我都不信”
一枚用银链穿着的、外表磨得极为光亮的玉牌在空中轻轻回荡,青年一手勾着银链,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那玉牌上的纹路,仿佛对待千万珍宝般,
“原来,你的名字,不是叫颜小乙。”
“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的秘密,竟然还有那么多。”
“小乙宝贝,如果我那天没有生气”
“你会不会就不那麽难过了?”
“一想到你绝望的模样,我便恨不得代替你。”
可是——
可是再多的如果,也回不去了。
月落乌啼,青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个酿跄地离开那块碑墓,背影在最后殷红地夕阳下,显得那麽的孤凉。
钟离天皱着眉,挥开一旁的管家,将钟离玄扶进大厅,待在沙发上坐定,才说:
“小玄,不是让你先在家里呆着吗?!”
钟离玄半躺在沙发上,用手捂住眼睛,低声说:“大哥,我去看了看小乙宝贝,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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