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爹看不惯你公公和你爱人的作为已经很长时间了。要说心头上较劲,应该好多年了。”“因为赌场的事,我公公教警察给带走了。你问我常飞鹏让我来干啥,他让我找你求求情,劝你爹高抬贵手,放过我公公。”“这个王八蛋!咋这么不要脸?”常志民勃然大怒,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你认为是我爹故意整你公公?”“他和他哥是这么想的。”“那你呢?”“我一开始根本不想来,但最后我答应他,来把求情的意思转达给你。”常志民气得呼呼直喘,道:“我只帮清白的人说情。”
孔金杏转到新学校没多久,班主任办公室的抽屉里丢了一笔刚收上来的课本费,班上两个女生一致指控孔金杏,称看见她鬼鬼祟祟从办公室溜出来,金杏当天上午确实去了办公室,百口莫辩。这时,一贯很蔫儿不爱说话的常志民举手起立,大声说自己在办公室门外亲眼瞟见指证金杏的两个女生翻过班主任的抽屉。“她们贼喊捉贼。”他说的是实话,随后的调查也证明,确实是那两个女生偷了钱,金杏是清白的。
这次拆穿盗窃案的诡计成了二人缘分的开始,这个看起来有些木呆呆的大男孩在金杏心目中树立起一个高大的形象,成了她在新学校结交的第一个异性朋友。那时两人还小,互相有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却也不敢挑破,且两人的家教都很严格,无论是常九城还是金杏的姥姥姥爷皆不能允许早恋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加之学习任务繁重,他们俩便保持着好同学c好朋友的关系。
初三第二学期,金杏父母的关系有所缓和。她姥爷帮着走了后门,中考之后,她又去了市里的一所高中,成了寄宿生。而常志民学习成绩很差,除了画画没有别的兴趣,中考也顺理成章地落了榜。之后,他到外面的培训学校学习电脑绘图与设计。其间,他与金杏保持着电话联系,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加深。但为了不影响金杏考大学,他们的通话一般在周五晚上进行。等金杏考上大学以后,两人算是正式确立了关系,已从培训学校学得本领的常志民到金杏学校所在的城市找了份工作。周末的时候,两人常常见面,感情越来越亲密。
“你说得对。”在金杏眼里,常志民好像还是那个努力替自己辩白的男孩,“我明白,我公公,连着我婆婆,我大伯子,我丈夫,在村里,他们都不是无辜的。所以我跟你说了,请你跟你爹求情,那是我丈夫的意思,我是代他转达而已。找不找你爹,那是你的选择,他管不着,我也不管了。其实我劝你别找,就他那性子,听你找他是为这事,不得又臭骂你一顿?”“嗯?”常志民听懂了她话的意思,却仍一头雾水,“那你”“你要问我的想法?我说了,我原本不想来的。我之所以来,一是我拗不过他,二是我确实有话该跟你说。我我对不住你”“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常志民连连摆手,“再说那也不是你的错。不,那也不完全是错”
金杏大学毕业后,两人向各自家里公开了他们的恋情,结果双方家长像事先商量好似的均坚决反对。常九城在村里见惯了当官的胡作非为,一听儿子的女朋友是爹妈全在衙门当差的孔金杏,当即表示“这样人家的姑娘和咱家人的作风习惯肯定不合拍”,自己绝不愿和她的公务员父母结亲家。金杏的父母则是觉得常志民没出息,其母的态度尤其激烈。这个要强的女人,以前和丈夫吵嘴,说是因为什么懒惰c贪杯,实际上骨子里是嫌弃他不求上进。这男人嘴上羡慕谁谁过得多么多么滋润,谁谁谁又蹚出更宽的道c捞得更多了,可临到他有机会出人头地时,他却一点儿不积极,害怕同时还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风险,而满足小富即安的状态。“老九那个儿子,高中都没上,到现在连个正经单位也没有,”“老九”在大羊屯有些威信,他儿子也具备一定的知名度,因为他时常忍不住跟外人抱怨儿子这不行那不会。大家理解“老九”恨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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