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c核桃树种植的宣传材料并复印出来,他出入办公室c资料室和复印室间,忙得团团转,全无工夫招待欧洛川大师了。没关系,欧洛川不找他,下班时他才知道欧大师来过。欧洛川在传达室只问了常九城书记在哪儿,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出现在了村委书记办公室的门口。
不用他通姓名,“老九”也猜到了他是谁。他请欧洛川进来,两人互相作了自我介绍,客套两句,分宾主落座。“听说欧先生祖辈是这里的人,那按一百多年前算,您和我,还有大羊屯的乡亲,也可以称得上老乡啦!”“老九”揣摩着对方的来意,开了个玩笑。“哦,是啊,一百年前是老乡。其实无论山南海北,大家同为炎黄子孙,都是一家人嘛。”
“欧先生今天光临,是想叙叙那叫啥——乡愁的吗?”“哦,乡愁,乡愁”欧洛川霎时犹如神游天外,喃喃道,“实言相告,常先生,鄙人此番冒昧叨扰,确是为了一份乡愁,但这乡愁不是鄙人的,而是鄙人的一位挚友的。”“您这话是是咋个意思?”“哦,惭愧。常先生,上次鄙人对那位李先生说了谎。”见“老九”诧异中加了一分警惕,欧洛川说起话来依然平淡如水:“鄙人的先祖并非是本地人,祖辈居于此地的,正是鄙人的那位挚友。”“您的朋友,跟俺们一百年前是老乡?”“老九”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您第一次来的时候干嘛不跟李金明说实话呢?”“哦,鄙人对此深表歉意,但也请常先生理解。皆因鄙人的朋友寻根问祖之心甚切,不得已而为之。您有所不知,几年前他误以为先祖居于山西某地,亲赴该地查访,孰料当地乡级c县级文化部门见他乃无名之辈,反嫌他没事找事给他们添麻烦,怠慢于他,令他心灰意冷。这一回他唯恐再逢山西的遭遇,故而请我代他来探一探本地文化部门的态度,俗谚所谓‘拉大旗作虎皮’嘛。我来后见李先生待人颇有礼貌,亲切和蔼,也就吃下了定心丸”“等等,欧先生。您说您那个朋友先去山西认祖宗,山西那边对待他态度不好。那他现在既然来大羊屯认祖宗,我就问一句不客气的,不中听的话您别见怪:他是不是因为生山西那边的气,才不在山西接着寻根了,而来我们这里了?”
“哦,哪里哪里,常先生误会了。”欧洛川平心静气地摆摆手,“您不太了解我的朋友,他绝非这种人。”“那您能给我介绍介绍他是啥样的人吗?”“哦,他姓常,名义发,是福建人,是鄙人多年的同窗。他家人丁兴旺,宗族庞大,但家中一直流传,常家根基不在福建,其祖辈是从北方迁徙而来。一个凭据是,他家所在的那个乡,不算外来务工者,竟只有他们一家姓常,这使得他家多年来有‘无根’的心结。这些年他家家业壮大,他便有了寻根的念头,他家存有一些实物和文字记录,所以他找了我,我也就略尽绵薄之力了。”
“那您咋肯定他家祖上就在大羊屯呢?”“哦,这是初步的推论,是我根据他们家的记录,结合我在北京c福建的图书馆档案馆,以及本地的县图书馆和地方志查阅史料研究分析得出的,要彻底确认,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啊,也是。您尽管考证吧,需要我们提供啥资料就说话,虽然这事跟我也没啥关系”“哦,不,常先生,有关系。”“啥?”“我的朋友说了,如果大羊屯村真的是他祖居之地,他愿意在此投一笔资金,发展本地的经济,算是为祖居之地的乡亲作些贡献。”“他不是个你说的‘无名之辈’吗?咋还有钱投资呢?”“哦,无名不代表无业啊。”欧洛川道,“他是个小商人,不是电影明星,也不是全国全省首富,当然名气不大。但他经营着家传的生意,在祖地投资的资本和热情还是有的。”“那他投资想干些啥呢?”“老九”的警惕性加大了。
欧洛川清清嗓子,说:“哦,他家一百多年前在这里的家业也很大。经我考证,贵村北面的山坡,很有可能是他家的庄园所在之地,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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