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这个。”
愚公将子弹放回原位,然后猛地握起枪柄,又依序抓起其他零件,熟练地装配起来。一眨眼的工夫,刚刚还散在箱子里的零件就变成了愚公手中一把完整的气手枪。“记住我刚才的步骤了吗?”愚公问但丁。但丁摇摇头:“没等等,你是要我”“你也是个爷们儿。你一把,我一把,保护好自己的同时照顾好白蛇,她的重伤好的时间也不长。”愚公将梭子拔出来,道,“这玩意儿的用法比真枪简单得多,梭子填满子弹顶进去,拉一下栓就能打出去了。可惜我们只有单发的,所以你打完一枪就得拉一下栓,否则下面一枪就打不出来。”“嚯,还好,它跟玩具枪差不多,使着不费劲儿。”但丁将手伸向愚公手中的枪,愚公的手却往回收了收。“你给我这把就行了吧?”但丁用眼神请示着。“不行,你自己得掌握这枪的组装和拆卸。要是在大羊屯枪出了毛病得拆开修,或是需要拿两把坏枪拼成一把好枪,你现学可来不及。再说,保险起见,我不想在进大羊屯之前随身带着组装好的枪。”“那,你能再演示一遍吗?”“好。”
愚公放慢了速度,将枪拆了一遍,又装了一遍,边动手边向但丁讲解每个环节。末了,他问:“记住了吗?”“你教的我都记住了,但我感觉我还是不一定能拼得好。”“这种手艺光靠看和用脑子记可不行,必须上手多练。”
但丁忆着愚公教他的每一步试了一次,果然没装好,枪栓拉不动。“当务之急要多练练,你有一天的时间。”愚公抽出箱子中的一张图纸,“示意图画得很详细,照着练习。不用练得像我这么快,但起码保证枪能装好,能打响。要是个当兵的,装卸枪支是基本功。”他留下这把枪,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爸教过你用枪吗?”“怎么可能?当然没有!”“我听卓吾说你的枪法挺不错的啊,在北海公园打靶能打出15发全中?”“嗐,那是那种‘激光打靶’,是我上小学时候儿的事儿了。现在那打靶的摊儿都撤了小十年了。”“那么,如果这一趟你真用得着这枪,就把它当成你小时候激光打靶的枪吧。好好练习,也爱惜着些。”愚公没说,这把气手枪是随了他多年的,而他带走的那把是管张厂长借的。
愚公提着气枪零件箱进入但丁家前约25个小时,常飞虎也扶着李三赖子走进了这个光棍的家。刚看清来人是常飞虎时,李三赖子吓得腿肚子发软,几乎跌倒,他担心常飞虎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埋伏着六七个彪形大汉,揣着能使他生活不能自理乃至要他命的家伙。
但常飞虎就是一个人,且两手空空。他接过装破烂的编织袋,扶着李三赖子迈家门进屋,到床前坐下。“给你搁桌子边上了啊。”说着他将编织袋轻轻倚着桌腿放下。“大常大常大哥”实际李三赖子比常飞虎大,“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常飞虎慈祥地笑着,道:“没啥事,好长时间不见你了,我来看望一下,你身体咋样啦?”“没事,没事,早就没事了!”李三赖子听他话里有话,后背渗出冷汗,言辞匆忙,“我生就一个破体格,早晚自己散了架,也就那么回事了。”“哎,别这么说,人就这一辈子,好好爱惜身体,把日子过舒服了才是正经。”“是,是,常大哥说的是。”李三赖子心里经历了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总算平静了些,他发现常飞虎还站着,连忙手撑床沿站起,指着木桌旁的长板凳说:“我这欠抽的脑子,常大哥快坐,请坐。我这破凳子硌了些,委屈您了”“没事的,这有啥呀?定来你太客气了。”
坐惯了沙发的常飞虎确实觉得那板凳让他的屁股很难受,然而他那副伤心样却不是因此换上来的。“定来啊,”他试着令自己的表述语重心长,“不瞒你,我今天来,是来代表我们全家向你道歉的。尤其是飞鹏那个臭小子,害得你嗐!”
堂堂常金柱的大公子竟然低声下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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