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的尽头，是一片连绵城墙，一座巍峨巨城的阴影展现在了程鲲眼前。从远眺望，那座城池就像是一只巨兽匍匐在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程鲲被那位中年大官热情的，或者说是半强迫的邀约一起前往这雁门郡的郡治——善无城。程鲲推脱不过，只得跟随着大队骑兵一起出发。只是中间有个小插曲，一名官兵牵来一匹战马给程鲲，程鲲非常尴尬的表示自己不会骑。最后只得是和人合乘。

    越往善无城行去，官道之上越发热闹，来往行人商队络绎不绝。只不过，官道两旁却是荒芜破败。春天本事播种的季节，然而，这一路行来，道路两边的田野却是杂草丛生，抛荒严重。一路行来的，能看到无数被人为摧毁的村庄，聚居点，只不过不同于之前程鲲所遇见的那个残破村庄，这里的这些废墟中有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正在重新搭建家园。

    第十七章

    越往善无城行去，越少能看见树木。加上前面所见，这都必是战乱所致。鞑子骑兵入寇，善无城是肯定要被围攻的。因此，这善无城方圆几十里之内必是遭鞑子肆意破坏。摧毁村庄，破坏农田，砍伐树木建造营帐，反正就相当于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三光政策。

    和四处破坏的景象不同，鞑子一撤走，各地商队就汇聚于此。商队是来做什么的呢？当然是出关与鞑子部落做生意。鞑子们抢了那么多的黄金c白银c玛瑙c珠宝，当然就只能交易出去，换取中原所产的各种生活用品和战略资源（走私）。

    终于，程鲲来到了善无城下。果然这是一座雄城，光是城墙就高十数米，砖石结构，坚固无比。此时这连绵的城墙上有着大团大团的漆黑火烧印记或者暗红色的血渍，还未擦干。有些城墙段上还有着巨大的洞口，程鲲稍稍一看，就把这破坏力和那巨人巴图鲁结合在了一起。

    主城门紧紧关闭，只有两道侧门打开，众多商队正在和平民等候检查排队入城。当然，程鲲跟着官兵是不用排队接受检查的，直接就纵马而入了城。

    进城的一刹那，程鲲抬头朝城门之上的牌匾望去，只见上面刻写着‘善无’二字，笔势遒劲，一笔一划锋利之极，有如刀剑！此城，果然乃是四战之地，百战之城。程鲲又情不自禁的琢磨起这‘善无’二字到底何解，难道是建这城的人知道这里兵凶战危，所以取了个‘无有善终’之意？

    进城之后，跨入主干道上，这时就能发现这善无城中好像颇为冷清，行人疏密，街道两边的店铺零零散散的开着，更多的则是大门紧闭。对比城外，这善无城中好像还未曾从战乱中舒缓过来。

    一行骑兵直接在清冷大街上纵马狂奔，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古代衙门前。骑兵们俱都下马，程鲲也老老实实的跟着下马，然后跟着那中年大官走入了衙门内。

    刚一进门就有一名身披青衫，留着山羊胡子的穷酸文士迎了上来，只看了这人一眼，程鲲就知道这应当就是这中年大官的幕僚一类，因为他这身打扮太经典了，一看就可知是狗头师爷。

    “大人回来了啊。听说大人出去巡查遇到了刺客？还好老天开眼，大人才没有受伤。”那山羊胡子的师爷一上来就做出一副担忧受怕的样子，就好像遇见刺客的是他一样。

    “小小蟊贼，已经被驱散了。”那中年大官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即想起什么，指着程鲲话锋一转道：“当然，还要多亏这位壮士相助。”

    那师爷这才把目光投向程鲲，样作吃惊，随即拱手道：“多谢壮士救了我家大人。”

    对于这种人的拜谢，程鲲自是大大咧咧的受了。

    那中年大官带着程鲲和那师爷绕过正堂，直接往后宅行去。来到后宅，进入正厅，那中年大官高居主位，而程鲲被他邀请在了客位而坐，那师爷则是在末位作陪。

    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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