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我本来是想去参加善无营的应征，哪成想一时不察，来到你们这应征家将这里，不好意思！我就不签约了，我自愿退出！”

    程鲲娓娓道来，认为自己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只是当他一侧眼，却是看到了寇破天对着他连连挤眉弄眼，脸上还现出焦急之色。程鲲有些不解，但也没想去了解清楚。这位曾经流沙帮的寇三当家放下躺着数钱的营生不干，而是跑到别人家当什么家将，简直是嗯，不可理喻！

    在那临时木箱子所搭建的高台上，那李姑娘在听了程鲲的话后，却是不怒反笑，这一笑，颇有些妩媚诱人。要是她脱下身上的甲胄，再好生打扮一番，肯定是能评上八分的。

    “哈哈哈哈哈”一阵轻笑后，那李姑娘敛上笑容，看着程鲲，面色古怪道：“你等等，我也没说这里不是善无营的征兵点啊！”

    程鲲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神，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现在给我回到队伍里！你通过了应征，你就是我汤家的人了！”那李姑娘脸色突然一变，严肃非常的说道。

    “喂喂喂！我是要参加善无营的征兵的！但你这里是招家将的！”程鲲辩解道。

    “是呀，我这里是招家将。而你即是汤家的家将，也是这善无营的军士！”

    “什么！”程鲲一时间听得糊涂了。

    “现在，限你三息之内给我回到队伍里！”那李姑娘终于不耐烦。

    程鲲没动，他还在想着这汤家和善无营的关系。什么叫入了汤家，也就是加入了善无营？难道你汤家在这冀北只手遮天了不成？可以把兵士随意变成家中仆役？

    然后，程鲲又一想，这李姑娘话中的汤家，汤府，不会和汤云臣有关系吧？

    看着程鲲没动，那李姑娘面色立即拉了下来，挥手招来了几名青衣随从，看样子是准备对程鲲动武了。而在底下，对着李姑娘的性格有所了解的寇破天，却是大为着急，看到几名青衣仆从朝着程鲲行去，他再顾不得许多，也钻出了队列，边朝程鲲跑去，边对那李姑娘解释道：“李姑娘！那位程兄弟乃是初到咱们冀北，有些规矩他还不清楚！待我和他分说！”

    寇破天先于那些青衣随从前来到了程鲲身边，拉着他就再次进入了队伍，嘴上还不断说道：“程兄，你怎么如此不智啊！”

    程鲲倒是觉得莫名其妙，也不反抗，反而准备向寇破天问个清楚，所以就听他问道：“破天兄，我是要参加善无营的征兵的。来到这里确实是搞错了”

    寇破天连忙打断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程兄，你成为了汤府的家将，也算是加入了善无营。”

    “噢？还请破天兄为我解惑！”

    在寇破天一阵巴拉巴拉之下，程鲲总算是明白了这汤府家将和善无营之间的联系。原来，这个古典世界的军制和他那个世界的明朝中后期有些相像——那就是传说中的家丁制度。

    说到明朝的家丁制度，那可算是个悲剧的奇葩。朱元璋在统一中原后，为了江山永固，而生生创造了一种全新的军队体系，那就是把当兵的全都编为军户。军户闲时自耕自种，战时结集成军队。军户的子孙也是军户，也就是世代为兵，代代相传。

    此种方法理论上来说是很好的。军户全都聚集在一地，即可守卫当地，也可开发土地。没有战事时国家也不用花钱养他们。打起仗来父死子替﹐兄亡弟代﹐世代相袭，把那一股子‘军魂’永远延续下去。

    然而

    然，军户地位却是极其低下，说是军人其实连最基本的农民都不如，他们要像农民一样缴纳赋税，还要训练作战，负担极重，而且还要世世代代都要做下去！除却明初之时的军户还有战斗力，自正统以后，军户制度已经开始僵化，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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