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一用?”
“药庐?你懂医?”
“略通皮毛。”
“哦?那看来你兄长这毒也不需要我出手了,你自便吧。”朱砂倒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弦歌不欲让人替齐恒诊脉,也不强求,起身出了屋子。
弦歌松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齐恒一眼,也跟着出了门。
弦歌这些年跟着萧湛学医,虽然真的只是略通皮毛,可是好就好在,弦歌有个常人难及的本领——过目不忘。但凡看过的医术草药,或者听萧湛讲过的医理药理,都会在她脑子里留下印象。
并非弦歌不相信那姑娘,只是齐恒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中的何毒,也最好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以免为别人带来无妄之灾。
弦歌在药庐中看了一圈,发现好几味重要的药材这里都没有,又在脑中搜寻了许久,找了可以替代的药材,便开始制药。
朱砂一直在旁边留意着她的动作,见她动作一行一顿,偶尔停下来想半天,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而且看她拿出来的草药,除了半边莲和七叶一枝花有解毒功效,可她拿乌头和断肠草又是做什么?朱砂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喂,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啊?哦,不用的。”弦歌拿着断肠草看了看,将叶子拔掉只留下根,然后和乌头一起捣碎。
朱砂看的眼睛都直了,这是要做毒药吗?
“这两个都是有毒的。”朱砂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
“那你还”
“放心,不会有事的。”
看她颇有自信的样子,朱砂心里竟开始打鼓,她莫不是想毒死自己的兄长吧,万一那人死在自己这里,那可就完蛋啦!村里的人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将那人治死的!那到时候还有谁愿意找自己瞧病!
想到这里,朱砂直接上前夺下弦歌手里的磨杵,“不行,你这样弄会死人的,我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名声!”
弦歌见朱砂气鼓鼓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姑娘放心,我兄长中的毒霸道异常,唯有以毒攻毒方可解毒。”
“我从未见过如此解毒的方法,不行,我不信你。”
“姑娘,我真的没有骗你。”
“你学了几年的医?”朱砂一脸防备。
“额”弦歌顿了顿,“两年”。
“两年!”朱砂崩溃了,“两年也算是学医?我爹说过,学医起码十年才能算入门,我学了十三年了!从未见过这样的治法,不行,我不能让你治。”说着便要将弦歌方才弄好的草药放回原处。
弦歌气结,这个女子好心过头了也真是令人头疼啊!若是再让她这般捣乱,耽误了时间怕是不妙啊!
终于弦歌咬牙道:“实不相瞒,那并非我的兄长,而是”弦歌顿了顿,似是羞赧的低了头,“而是我的情郎。”
“啊?”朱砂嘴里都快能塞进一枚鸡蛋了。
“我家世代行医,乃是一方大家族。我和恒郎两情相悦,但是我父亲嫌他出身低,不许我和他在一起,非要将我嫁给当地的一个纨绔子弟。我不愿意,我爹便将我关起来。后来恒郎拼死将我从家里救出,我爹不肯放过我们派了人追杀,可那些人下了杀手,恒郎才中了毒。姑娘,我断不可能害自己的情郎啊!”弦歌被自己的故事恶心得声音都在颤,可在朱砂听来,却是真情流露时的颤抖,竟是跟着红了眼。
“原来如此,真是苦了你了。”朱砂将手中的草药放下,“家里草药有的都不齐了,你若还需要什么草药便跟我说,我上山去采。”
“嗯,谢谢。”弦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好歹滴出两滴泪来。
“那我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我去做饭,你想来也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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