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转过身,冲她挑了挑眉:“欢儿莫不是忘了,你睡到半夜自己爬上来的。”
弦歌一愣,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还抱着我说冷,说什么都不松开。”
“怎,怎么,可能!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呵。”某人笑得高深莫测,未置可否。
“定是假的定是假的。”弦歌差点将舌头咬掉。
跟着齐恒往外走,没走多久弦歌便拉着齐恒的衣袖问道:“喂,不牵马吗?”弦歌小声问道。
“你这是生怕动静不大,别人发现不了咱们先逃了是么?”齐恒像看白痴一样的剜了弦歌一眼。
两人很快跑出村子,朝官道跑去。
没跑多久,齐恒拉着她飞快躲进旁边低矮的灌木丛中,顺便捂住了弦歌的嘴。
弦歌气结,自己又不是白痴,难不成还会在这时候大叫一声不成?
随后,便看到一队黑衣人飞驰而过,朝着村子去了。
待一群人消失不见,齐恒这才松开弦歌,又拉着她开始飞奔。
齐恒比弦歌高出一个头,腿自然也长得多,弦歌跟在他身后拼命的跑,慢慢的便跟不上他的步子,可也死活不开口喊停一下休息一会再走,硬是咬着牙跟在他身后机械的迈着步子。齐恒也察觉到身后人的吃力,却也并未减慢速度,似是在等着她开口,但跑了快一个时辰,她竟一直咬着牙没喊停。
“好了,我们先休息一下。”齐恒的步子终于慢了下来,跑了这么久,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上有些细汗。
反观弦歌,停下来时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朝前面扑下去,还好齐恒眼疾手快将她扶住,这才没直接摔一个狗吃屎。
弦歌被齐恒扶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月光下的小脸惨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豆大的汗珠往下滴,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弦歌喘了好一阵,胸口的憋闷终于消散了些许,这才开口道:“我们就这么不告而别,明日朱砂看见没人,不知道会怎么样。”随即想到什么,惊道,“那些人来者不善,若是没找到我们,会不会对朱砂怎么样?”
“这一批人,与昨日截杀的并非同一组人。”齐恒有些答非所问,可弦歌却是惊了。
“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这么多人都要杀你?”
“杀我?为何是我而不是你?”齐恒似笑非笑的答道。
弦歌愣了一下,随即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小脸顿时血色尽失。
对她的反应,齐恒有些惊讶,问道:“你知道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弦歌失笑,“我一介草民无权无势,怎会得罪什么仇家?”
“是么?”齐恒笑得高深莫测,弦歌被他盯得无所遁形,忙偏过头看向一边,不想竟看到远处隐隐有火光传来。
弦歌心中一惊,站起来指着火光的方向,牙齿打颤的开口道:“那,那不是,村子的方向吗?”
齐恒皱眉,一声不吭。
“莫不是!”弦歌心中的恐惧逐渐放大,莫不是那群人没能找到他们两人,竟起了杀心,烧了村子!弦歌想着便要往村子那边跑,却被齐恒一把抓住,“你要去哪儿!”
“那是村子的方向,我得回去看看,万一,万一”弦歌简直不敢想,“朱砂还在那里!”
“你现在回去无异于送死!”
“可是朱砂”
“那群人手段狠辣,既然已经放火烧村,想来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我们现在回去也是于事无补。”
弦歌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说得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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