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营马多,车新,本来可以更快的行军,但陈疤子与秦越要练军姿军容,行军步伐都要练成一致,这一来,速度就慢了。
到了颖州,才知前敌大营设在城南八十里一个叫胡郢的地方,还有一天时间的路程。
只好穿城而过。
但见城内各个巷口都有军士值守,大街上没有一个摊贩,行人也不多,颇显空荡,想来南征大事非同儿戏,这李谷直接对城内进行了军管。
秦越与陈疤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加速行程,抢在日落前又走了五十里路,这才扎营休息。
是夜全营洗沐,把人马都收拾的利利落落的,第二天再换上新衣服,那股精神劲儿把接到飞骑传讯后来迎接的李谷亲卫唬的一愣一愣的。
“卑职奉大帅令,特来迎接。”
“有劳,不知我军在何处扎营?”
“所有客军都在水家湾扎营,那里营盘皆是现成。大帅则在胡郢,两地相距五里路程。”
陈疤子点点头,道:“如此多谢了——甲寅何在?”
“有。”
“令:你负责率军进营,某与都虞侯先去参见大帅。”
“诺。”
那亲卫见甲寅年纪轻轻,胯下骏马却最为神俊,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却被甲寅身旁两道如枪般尖锐的目光刺着,倏的一惊,笑问:“这位甲士如此彪悍,不知高姓大名?”
秦越笑道:“容某介绍一下,他姓花名枪,乃是铁枪王彦章的隔代传人,现暂任我飞虎骑的虞侯一职。”
“原来是铁枪王的传人,失敬失敬。”
花枪勉强还了一礼。
他对着,甲寅跑过来了,“如今秋粮已晒完,晒谷大坪空着也是空着,正好还有戏台子,咱连点将台都有了。”
“中军帐怎么没搭?”
“戏台后有个脚踏碓场,摆着风车等物,眼下不用,东西搬搬挪挪,正好用来做指挥所。”
秦越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怎会想起搬出来的呢?”
“开始也没想到,都准备卸车了,这才想起牲口棚得搭在下风处,这一来,人马就离的远了,那大营明摆着还有大军进来,我们夹在里面,做什么事都不自在。”
陈疤子道:“搬的好,与农户近,还能采买新鲜菜蔬,不过军纪需重申,一有扰民之举,定惩不饶。”
秦越点点头,道:“看来我们得先去和这里的族长打个招呼,先致谢一番为好。”
甲寅笑道:“知道你们会来这一出,礼物都帮你们备好了,四匹绢,两袋白面。”
秦越冲甲寅胸口擂了一拳,笑道:“行呐,一起去。”
“不了,加把劲再整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等你们回来,正好升营旗。”
陈疤子笑道:“想的周到,那就搞隆重点,升旗时全营着甲,击鼓吹号。”
“诺。”
陈疤子和秦越两位最高长官联袂拜访族长,还带着礼物,秦越又当着众乡亲的面强调了虎牙军规,请大伙放心云云。
这让因着大军驻扎而忐忑不安的小王庄人放下了不少心思。
傍晚时分,虎牙营扎营完毕,一个个装束整齐,排列成队,鼓号齐鸣,黑底红字的“虎牙”大旗缓缓升起,在晚风中迎风飘扬。
这样的壮观场景震憾到了小王庄人,称不愧是天子禁卫,州军没得比。
老族长把拐杖顿了顿,道:“按理,俺们得劳军,今儿个天晚了,明早起,宰一头羊,地里的萝卜菜、青菜啥的,装两箩,给官兵送去。”
“好嘞。”
第二天一早,族人果真按族长的吩咐把肥羊和菜蔬送进了虎牙营。
秦越直接一锭白银封还,说鸡鸭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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