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喝了些酒,走出饭店的时候发现后厨的人们在殴打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一个跟我一样肤色的小伙子。”
“我有些冲动,不小心出了手。”
“可那拳太重,打在太阳穴上,夺走了那可怜虫的性命。”
“你知道吗,我不迷信。我不相信这些东西。我打拼至今,从来都只相信我的拳头。”
“只有有理有据的时候我才会深信不疑。”
“我不相信看不见的事物。”
“但自从我进了监狱,我就感觉我头上吊着一把该死的斧头。”
“我看不见,但我却相信。”
“有时我醒来都会忘记该怎么呼吸。”
斯特拉神父的钢刀慢慢指向了地板。准备听他接下来要怎么说。
“那天早上他们把我叫到狱长室。”
“他们告诉我我可以提前出狱,但,我的妻子死于他人的打击报复。”
“有点像那种好消息坏消息,对吧?”
“好消息,你自由了,坏消息,你老婆死了。”
乔乔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这半年前的事仍让他有些介怀。
“参加完妻子的葬礼,有案底的我名声一败涂地,别说上擂台,就连广告都不会有人找我拍。”
“警察迟迟没有抓到杀死我妻子的凶手,真讽刺,就因为我是拳王,对吧?”
“之后的日子我有些消沉,关心我的人觉得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为了在乎他们的感受,偶尔会去教堂祷告。”
“就在那时,那里的主教发现了我,告诉我有一个非常适合我这种一无所有的人的一份工作。”
“而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站在你的面前了。”
叮叮当当,斯特拉神父手里的钢刀散落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不知道是乔乔故事的哪部分打动了他,或者让他认同了。
“我明白了,这样起码说得过去。”
已没有了敌意,斯特拉神父做到旁边的床铺上,示意乔乔也坐下。
“即使如此,我也不需要后援,我喜欢一个人工作,我习惯了一个人工作,像你这样的新手,不是会拖后腿就是处理手法不当而草草死掉。”
乔乔没有坐下,但眼前的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上级,既然他想单独行动,那么自己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必要。
“你和我一样,不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理想而罪孽深重。但罪孽就是罪孽,你我终有一天都必须接受断罪。为了新的秩序,新的正义,新的世界。阿—门。”
说罢,斯特拉神父又拿出怀里的水瓶,咕咚咕咚的喝着里面的液体。
乔乔看了这个,十分的感兴趣。
“神父……你喝酒吗?”
长满胡茬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斯特拉神父递过水瓶。
“你也来一口?”
“哦……哦……”
乔乔接过酒瓶,嗅了嗅瓶口的味道,确实是酒。
随之对准了自己的嘴,没有与瓶口接触,就把里面的液体往自己嘴里倒。
“呕……哇啊……”
这是……什么……?
伏特加?不对,威士忌?不对。
伏特加兑威士忌?也不对。
那酒精浓度已远远超过医用酒精,其浓度根本就是汽油。
乔乔擦了擦自己嘴角残留的液体,那气味还有些挥之不去,光是闻着,就要醉了。
“竟然在喝这种东西……你果然……”
斯特拉神父一把抢过酒瓶,挥了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好了,出去吧,别打扰我做剩下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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